林云假裝甚么也不知道,南安辰對他亦毫不客氣,直接從藥箱里奪回絲帕,這舉動惹怒了林云:「這只是一條被血弄臟了的絲帕,扔了它不就是了!」
「閉嘴。」
南安辰將絲帕藏于胸前,回到上官璃兒側身,撫摸她的秀發(fā):「她是朕的皇后?!?/p>
此話仿佛在說給林云聽,也是在說給自己聽,林云再也看不下去,直接跳車離開了。
「皇上,已回到營區(qū)了。剛剛林御醫(yī)他。。。。。?!?/p>
「不用管他?!?/p>
南安辰小心翼翼地將上官璃兒抱起下車,不動聲色地回到帳幕中,從帳幕中出來后便對上眉目與自己有幾分相似的目光:「我們換個地方說。」
兩人來到湖邊,湖面十分平靜,可兩人之間卻波濤暗涌,南安瑞率先開口:「你們去哪了?」
「這恐怕與你無關,再說,朕與自己的皇后做了些甚么,毋須跟旁人交代?!?/p>
面對滿是挑釁的語氣,南安瑞沉住氣,咬緊牙關道:「皇上,是臣弟越矩了?!?/p>
拋下一句話,南安瑞正想離開,卻被喊住:「那皇兄再勸你一句,做好自己的本份?!?/p>
南安辰繼續(xù)站在湖邊,毫不在乎身后的人何時離去,仰望著黑夜與白日交接,才舍得回去。
與此同時,遠在云臺國,刺客偷偷進入了上官峻的房間:「主子,魅有要事稟告?!?/p>
上官峻緩緩睜眼,下床點亮了房中的蠟燭,在一片昏黃下看清血跡斑駁的魅,差點沒忍住尖叫聲:「是誰做的?」
魅并未有回應,只是取出香囊交到他的手上,默默開口道:「南安國皇上?!?/p>
上官峻的目光接觸到香囊的一瞬間,腦袋里一片空白,呼吸變得急促起來,因為這正是上官璃兒隨身攜帶的香囊,而且這是去世的母后親手縫制,她是不可能弄丟的!
「本王要親自去一趟南安國,會會那個南安國皇上?!?/p>
上官峻穿上外袍,抬腿往書房跑去,一把推開木門,喊道:「父皇,兒臣請求出使南安國。」
「璃兒不會有事的?!?/p>
上官振不經(jīng)意抬頭掃了一眼上官峻,這道目光卻能完全穿透他的想法,上官峻低下頭,掩飾眼中的情緒道:「兒臣的目的并非此事,國家之事哪有私事重要?兒臣希望親自出使能表示云臺國對南安國的尊重,繼而能夠有利于談判減少進貢貢品一事?!?/p>
「罷了,你去吧?!?/p>
話音剛落,上官振也停止書寫,緩緩在詔書蓋上玉璽:「大皇子接旨吧。」
上官峻連忙雙手接過詔書,歡喜地走出書房:「謝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