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稀落落的蝠人帶著鐵鏈和巨石,站在火山口邊緣。
他們個個渾身浴血,有的翅膀被撕開猙獰的裂口,有的手臂不自然地扭曲著,卻仍死死攥著染血的武器。
更駭人的是,每個蝠人身上都覆蓋著一層黏稠的血痂外衣,那是敵人的血,干涸后成了第二層鎧甲。
空氣中彌漫著硫磺與鐵銹的腥味。
幸存的參賽者們彼此戒備,充血的眼珠在防毒面罩后瘋狂轉(zhuǎn)動,尋找下一個獵物或盟友。
第二階段的規(guī)則同樣很簡單:保護(hù)自己的巨石(破損50%即淘汰)
方式不限:不擇手段
當(dāng)規(guī)則在天幕上消散的剎那……
殺戮再度爆發(fā)!
有些蝠人剛把身上的鎖鏈和石頭丟到一邊休息,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旁邊的人踢下了火山,慘叫聲中,他們的身軀墜入沸騰的熔巖,與巨石一起逐漸融化。
那些被破壞剩下50%的巨石蝠人,化作一灘猩紅的血水,潑灑在火山巖上,滋滋作響。
而另一些用巨石當(dāng)武器的蠢貨,此刻正絕望地看著自己的「命脈」,那些石頭早已布滿裂痕,隨便一擊就會崩碎。
這次考驗的不再是單純的武力:該全力守護(hù)自己的巨石?
還是冒險去摧毀他人的希望?
結(jié)盟能走多遠(yuǎn)?
何時背叛最劃算?
沈安已經(jīng)不知道說些什么好了,也許這就是這個世界的規(guī)則,比樊海濤的世界還要殘酷,這僅僅只是為了選擇成為「城主」。
這個頭銜到底有什么樣的魅力?
機鐘翼也不過是每天搞研究和偶爾處理事情,到底有什么樣的魅力讓這些蝠人不惜拼命也要獲得?
火山口的混戰(zhàn)仍在繼續(xù),血肉與熔巖交織成最野蠻的畫卷。
那些蝠人眼中的瘋狂,與「天理教」教徒如出一轍,那是種連命都可以不要的執(zhí)念。
那是沈安一直看不懂的東西。
漸漸地,廝殺聲弱了下來。
幸存者要么精疲力竭,無力再戰(zhàn);要么死死護(hù)住自己的巨石,爭分奪秒地喘息。
機鐘翼皺了皺眉,似乎對剩余人數(shù)不太滿意。但他終究沒插手,只是沉默地等待最后幾組蝠人決出勝負(fù)。
然后,第三階段開始了。
火山口的熔巖突然翻涌,十根石柱緩緩升起。每根石柱頂端,都懸浮著一顆瑩藍(lán)色的果實。
能治愈傷勢、恢復(fù)體力的果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