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鯊族的戰(zhàn)斗沒有退縮可言,要么獵殺,要么成為獵物的餌食。
當第三頭戰(zhàn)士被【淵鯨】的尾鰭攔腰斬斷時,樊海濤徹底暴走了。
他的瞳孔縮成針尖,鯊魚形態(tài)的肌肉膨脹到極限,利爪泛起金屬般的寒光。
“給我——死??!”
他直接撞進【淵鯨】張開的巨口,利爪摳住上顎,雙腿蹬住下顎,硬生生將【淵鯨】的嘴撐開到撕裂的程度。
【淵鯨】的喉骨發(fā)出不堪重負的呻吟,而石破天趁機突進,利爪從口腔內捅進它的腦髓。
【淵鯨】的掙扎漸漸微弱,最終,這頭深海霸主緩緩沉向海底。
灰鯊戰(zhàn)士們沉默地圍著同伴的殘軀,撕下淵鯨的心臟作為祭品,而將戰(zhàn)友的遺體帶回巨骸之地,灰鯊族不留尸體在獵場,這是尊嚴。
就在他們準備返程時,哨聲穿透了血腥的海水。
沈安的哨聲。
苗艮的哨聲。
兩頭領主的鯊魚形態(tài)同時僵住,隨即爆發(fā)出比獵殺淵鯨時更恐怖的速度沖向海面。
他們身后,長老只是靜靜看著并沒有阻止……
——
海水灌入鼻腔的那一刻,沈安以為自己要死了。
木板房的殘骸在巨浪中徹底解體,他和苗艮被拋進洶涌的海水,像兩片落葉般隨波逐流。
暴風雨已經停了,冰冷的海水擠壓著胸腔,耳邊只剩下沉悶的水流聲和遠處雷鳴的余韻。
“苗艮——!”他試圖喊叫,卻被灌進一口咸腥的海水,嗆得眼前發(fā)黑。
一只手突然抓住了他的衣領。
苗艮從側面游了過來,臉色蒼白,但眼神還算清醒:“別喊,省點力氣!”
沈安死死抓住一塊漂浮的木板,劇烈咳嗽著。
他的衣服已經被海水浸透,沉甸甸地拖拽著他,但他不敢脫掉,夜晚的海水會迅速帶走體溫,到時候他們連三小時都撐不過去。
“現在怎么辦?”苗艮喘著氣問。
沈安環(huán)顧四周。
「銹板城」居然已經徹底消失了,現在成了最后求生的環(huán)節(ji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