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眉心微動,繼續(xù)說道:“既然我不差那我就配得上他”
陳碧清面對陸語竹的再三堅持,她本想開口呵斥她,剛出聲就轉(zhuǎn)換成了一聲嘆息:“唉”
“語竹,你在怪我是嗎?”
陸語竹眼神一黯,頭稍微偏了偏:“我能怪你什么”
陳碧清眼底的悲涼染上了幾分:“我知道從小到大我對你比較嚴格,前段時間我去看過你爸一次,他同我說了很多”
“我和他從結(jié)婚到現(xiàn)在也是第一次,平下心來聊了那么久,我知道你怨我,或許我確實不是一個好母親”
“我身為一位人民教師,卻沒帶好自己的女兒,但是語竹,現(xiàn)在涉及你的婚姻大事,我希望你慎重考慮,我和你爸都是為你著想,怕你踏錯門”
前段時間,陳碧清通過朋友介紹,認識了一位大學教授叫付諫,她們都是教師所以也有很多共同話題。
其實,也是自從遇見那個男人,讓她改變了很多,因為付諫發(fā)現(xiàn)陳碧清的教育方式太過于苛刻單一,過于窒息。
付諫在教育經(jīng)驗這方面,肯定要比陳碧清資深豐富的多,正好陳碧清也是算得上是愛求學好問的,自然對付諫格外欣賞,所以便聽得進去他說的理。
付諫有一個兒子叫付謹快三十了還是個博士,如今也是事業(yè)有成,在他兒子還不知道陳碧清和付諫有意重組家庭之前,他對陳碧清也算是和善尊敬,是一個溫爾文雅有教養(yǎng)的男人。
后來,付謹知道了他爸爸的意思,直接當場表示他反對,他的母親是因病去世,曾今他也親眼看到自己的家庭有多美滿幸福,自己的媽媽又是如何疼愛自己盡心盡力的照顧付家,所以他不希望付諫有別的女人。
可以說這段時間陳碧清是一直在想辦法讓付謹能夠接受自己,把這二十多年來沒有對陸語竹的耐心和理解都用在了一個和她沒有任何血緣關系的人身上。
前幾天,譚碧清和陸柏平聊了很久,聊著聊著突然覺得有些諷刺,陸語竹不愿和他們做父母的多說話,都是他們自己造成的,原來一心都想著什么都是為了孩子好。
其實,是把孩子越推越遠了,陳碧清當初和陸柏平在一起,只是雙方家長覺得這是一件門當戶對的好親事,所以也就草草的在一塊組建了家庭。
到底兩人是不合適的。
陸語竹想說什么,卻又從口中說不出來,只是沉默著。
“有時間,帶來我見見吧”陳碧清看著陸語竹,心平氣和道。
陸語竹很少見這樣的陳碧清,一時之間覺得十分別扭,她只簡單的“嗯”了一聲。
“一會兒留下來吃頓飯吧,我親手給你做幾個你愛吃的菜”其實陳碧清還想和她多說說,但是好像發(fā)現(xiàn)他們之間并沒有什么太多能說的。
……
“小意啊,我們小硯還有多久出場啊?”安慧坐在沙發(fā)上盯著電視又問著一旁的寧意。
“我看看啊”
“快了快了,下一個節(jié)目就是阿硯了”寧意一邊手指翻動手機屏幕一邊回答著。
顧愛從一旁端了一盤瓜子,放到了茶幾上,又轉(zhuǎn)頭看了看電視:“還沒到小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