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歐陽應雄低沉的聲音,說道:“我問道門退出競選。”
歐陽應雄在問道門眾多長老之間向來以火爆脾氣著稱,他那火爆脾氣的名頭都蓋過了他化神巔峰的威名。
原本,以他的火爆脾氣,是怎么也不可能說出退出競選的話的,按他的脾氣,那就是死也要死在擂臺之上。
奈何,宇文拓海深知他的脾氣,親自給他發(fā)了一道訊息,叮囑他切不可意氣用事。
最主要的,跟他一起來凝霜城,負責上臺比斗的年輕弟子,正是他的親孫子,歐陽沐言。
他可以不顧別人的生死,可以豪言壯語的說出,死也要死在擂臺之上,但是,輪到自己的親孫子,他還是選擇了退縮。
只能說,張少軒的赫赫威名,已經讓他害怕了,怕自己的孫子也步了楊濤的后塵。
一樓,張少軒伸手拉住墨旭川的手臂,說道:“我們就不上去了,就在一樓?!?/p>
說完,他腳尖一點地面,人已飛身躍上了擂臺。
站在擂臺之上,張少軒抬眼看向三樓正中間的那個包間,朗聲說道:“我來了,你們出來吧?!?/p>
聲音在空曠的競技場內回蕩,良久之后,三樓包間的門才打開。
一身麻衣的葛長天走了出來,他之所以是自己親自出來,主要是他也想親眼瞧瞧這個橫空出世,讓眾多八星宗門都極為忌憚的年輕人。
看著擂臺之上,略顯清瘦,五官還算俊朗的張少軒,葛長天卻是絲毫也沒有看出他有何不同之處,唯一讓他感到意外的是,他用神識掃了一遍,卻愣是沒有看出張少軒到底是何修為,周身沒有絲毫的元力波動,就和一個普通人差不多。
張少軒也不催促,只是靜靜的站在擂臺之上。
因為他知道,只要他出現在這里,就必然會是這樣的結果。
那些大宗門的掌權人又不是傻子,明知道是送死,怎么可能還會派弟子上場,雖說那些大宗門不會在意弟子的生死,但是,培養(yǎng)一個杰出的弟子,卻是需要無數的資源,他們不心疼弟子的生死,也會心疼那些資源。
競技場空蕩蕩,沒有一個觀戰(zhàn)的人,就說明了一切。
既然早就做好了認輸退出競選的打算,他們自然就不會讓無關之人進來圍觀,雖說紙包不住火,這事最終也會被人知道,但是,掩耳盜鈴,也總比被人當面嘲笑要好吧。
虛偽的臉面,是那些高高在上的大宗門極其看重的。
“我宣布,凝霜城的名額競選,由越州城城主墨旭川勝出,屆時,名額玉牌,和城主玉符,我們都會送往越州城?!?/p>
葛長天說出這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雖說沒有明顯的欣喜,卻多多少少有些欣慰,名額留在東玄洲,總比被中神洲或西極洲搶走,要好很多。
張少軒笑了笑,對著葛長天拱了拱手,隨后轉身躍下了擂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