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為別的,就為剛剛云煙替它擋下皇天的那一爪。
或許,有人會認(rèn)為,云煙出手不過是為了報恩,是他畢潮生先幫了云煙。
更有人會覺得,他畢潮生就是一個花癡,看見美女就不知道自己姓啥了。
但其實,畢潮生還真不是那種人。
他有自己的行事準(zhǔn)則,他不覺得自己擋下曲飛揚,是有多么的偉大,需要云煙怎么感謝自己,在他認(rèn)為,他出手擋下曲飛揚,那不過是遵從本心而已,至于那七彩霓虹傘內(nèi)的人是誰,長的漂不漂亮,他根本就沒有在意。
相反,藍(lán)塵幫他擋住曲飛揚,云煙幫他擋住皇天,他心里卻是充滿了感激。
說他傻也好,罵他狂也罷,他就是他,刺頭畢潮生。
諸葛遠(yuǎn)道的一張臉徹底黑了下來,剛剛那種裝出來的飄逸灑脫,早已消失不見。
如果說,剛才的碰撞,還看不出什么,因為,皇天雖然退后半步,卻因為,他本來就是隨意一抓,可是,此時,兩人正式交手,皇天卻依舊占不到任何便宜。
相反,盡管皇天的真元渾厚無比,每一招一式都?xì)鈩蓠斎?,讓人有一種猶如置身于幽冥地獄般的感覺,從心底深處涌起一種無法抵擋的恐懼感。
但是,他這種讓無數(shù)人都膽寒的功法,在云煙面前卻完全失效了。
她每一拳砸出,仿佛都是自帶凈化邪魔穢氣一般,皇天的真元一遇到她的拳風(fēng),瞬間就散失了三層力量。
不但如此,對于云煙砸過來的拳頭,皇天每一次都要全力抵擋,他有一種錯覺,覺得云煙的拳頭就像是混沌巖漿一般,而自己的布下的層層防護(hù),就是薄冰,一碰就化。
這是皇天一生中打的最憋屈的一戰(zhàn)了,明明修為比對方高,卻處處受制。
只是,如果皇天知道,就在幾個時辰之前,云煙還只是一個筑基巔峰的話,他就不會感到憋屈了,他會感到恐懼。
諸葛遠(yuǎn)道一把拽住曲飛揚,滿臉冰霜的說道:“你給我把這里之前發(fā)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一遍,如果有一句隱瞞,你就不用出去了?!?/p>
就在剛才,他還親熱的喊曲師弟,還說,不會讓人欺負(fù)他,現(xiàn)在卻是殺意森然。
曲飛揚渾身一顫,他毫不懷疑諸葛遠(yuǎn)道的話,如果他再敢隱瞞,自己必死無疑。
世人只知道,他曲飛揚戰(zhàn)勝諸葛懷道,戰(zhàn)平季千痕,只有他自己知道,在這鴻蒙界,至少有兩人,他根本就無法企及,其一,就是眼前的諸葛遠(yuǎn)道。
諸葛遠(yuǎn)道的實力,絕不僅僅是化神四層后期,這是曲飛揚的感覺。
其二,是季千痕,他戰(zhàn)平季千痕,那不過是季千痕想讓別人看到的而已。
每每想起和季千痕的那一戰(zhàn),都讓他渾身如墜冰窟一般,自己的每一劍,每一步,都是季千痕讓他走的,完全不受自身控制,他懷疑,如果季千痕想要殺他,只需一劍。
當(dāng)下,他趕緊躬身一拜,然后把林應(yīng)雄給他傳訊,到他來到石城,看到那件七彩光圈法寶,接著想要搶奪法寶,然后畢潮生出手阻攔,甚至,自己差點被畢潮生斬殺,也說了出來,然后是藍(lán)塵兄妹到來,從他手中救走畢潮生,接著是藍(lán)塵全力攻擊七彩法寶,卻被接連反彈出去,再到云煙晉級化神,觸發(fā)雷劫,最后有驚無險的渡過雷劫,并且凝煉元神,引來圣獸瑤光的靈體,完完全全的述說了一遍。
隨著曲飛揚的述說,諸葛遠(yuǎn)道的表情也在不斷的變化,時而皺眉,時而驚訝,時而茫然。
“你說小書生藍(lán)塵全力攻擊那七彩法寶,不但沒有攻破,還被反彈出去十丈之遠(yuǎn),還有,那東玄洲女子竟然是剛剛晉升的化神境,而且,它晉升化神境竟然有雷劫,你莫不是把我當(dāng)成傻子戲耍吧!”
說話間,殺意毫不掩飾的籠罩住了曲飛揚全身,只要稍有異動,就要暴起殺人。
曲飛揚大驚,連忙躬身說道:“這些事情看到的人很多,我絕不敢有絲毫隱瞞?!?/p>
諸葛遠(yuǎn)道冷冷的盯著曲飛揚,冷哼一聲,道:“滾吧,到后面站著去?!?/p>
他沒有再去問其他人,他相信曲飛揚不敢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