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東,一處富麗豪華的莊園中。
也有一伙人正在討論明日的城主爭奪戰(zhàn)。
如果千寒他們在這里的,就會認出,這伙人正是他們在驛站里遇到的那伙人。
后來,經(jīng)過藍如馨打聽來的消息,確定了他們就是來自西極洲的天凡宗,也是為了天海城城主之位而來。
此時,看他們的臉色,卻似乎并沒有在驛站那個時候的輕松了,一個個的臉上多多少少都有些陰郁。
“想不到,在這東玄洲蠻荒之地,卻也有此等人物?!?/p>
只見其中一老者長吁一聲,有些感慨的說道。
“吳長老,你是不是看錯了,那個神劍門看門的老者說不定只是半步化神境呢?”
一個年輕人忍不住出聲問道。
他們來自八星宗門,向來眼高于頂,根本就沒把東玄洲的同齡人放在眼中,而現(xiàn)在,卻突然蹦出來一個和他們一樣年紀的人,竟然可以越階對戰(zhàn)化神境強者,而不落下風(fēng),這讓他們實在難以接受。
那個被叫做吳長老的老者,輕輕的搖了搖頭,說道:“不會有錯,那人肯定是化神境初期,而且真元穩(wěn)固,應(yīng)該跨入化神境有些年頭了,而那個年輕人也絕對只是筑基巔峰修為,這一點眼力勁,我還是有點?!?/p>
原來,千寒一伙人在城門口被神劍門攔下的時候,柳無言和宮應(yīng)梁對了一招,那一幕恰好被他們看到了。
聽這語氣,這吳長老明顯是有些生氣了,竟然會有晚輩懷疑自己的眼光。
聞言,那個提出懷疑的年輕人趕忙起身賠禮道歉。
另一邊,那個身穿金色錦袍,面如冠玉的年輕男子,陰沉著聲音,說道:“小九出去打聽情況怎么這么久了還沒回來。”
其實沒多久,他口中的小九最多也就出去不到半個時辰。
吳長老心中暗暗一嘆,他知道自己的這位小公子,心境已經(jīng)亂了。
向來養(yǎng)尊處優(yōu),目空一切,自覺的高人一等的人,卻突然間被一個自己看不起的人給比下去了,讓這位天凡宗的小公子一下子失去了往日的云淡風(fēng)輕模樣。
吳長老知道,自己必須出聲了,如果讓這幾個小輩再這么繼續(xù)醞釀下去,那他們的道心就要崩了。
只見他對著錦袍少年拱手一禮,道:“公子,其實,我們無需去搭理那人,就算他也是來競爭城主之位的,我們也無需太過糾結(jié),臨行前,宗主已經(jīng)交代過了,我們這一次的目的根本就不是天海城這個名額…”
誰料,吳長老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那錦袍少年不耐煩的抬手打斷了。
只見錦袍少年一揮手,說道:“我知道,但是,在這東玄洲蠻荒之地,怎么可能出現(xiàn)那種人物?我必須要查清楚?!?/p>
吳長老心中又是一陣的腹誹:蠻荒之地?那種人物?哪種啊,那望月老人,名動五洲,數(shù)十年前,酒瘋子更是力壓整個鴻蒙界,連問天宮都不敢輕易招惹他,也只有你們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二世祖才敢說東玄洲是蠻荒之地了。
只是,他也只敢在心中腹誹而已,卻不敢真的說出來,無他,只因為眼前的少年是天凡宗宗主北辰博的小兒子北辰逸,而他僅僅是天凡宗的一個長老,如他這般的長老,在天凡宗有十個。
只要北辰博一個眼色,他的長老之位瞬間就可以換人。
名義上天凡宗是一個宗門,其實際上不過是他們北辰家的私人領(lǐng)地而已。
在天凡宗,北辰家的人說一不二。
沒過多久,那個派出去打聽情況的小九就回來了。
他先是對著北辰逸躬身行禮,然后再向吳長老拱了拱手,再轉(zhuǎn)向北辰逸說道:“公子,情況打聽清楚了,我們在驛站,包括城門口遇到的那人是來自一個叫柳家堡的地方,叫柳無言,據(jù)說還是東玄洲天驕榜排名第二的人物,也是來參加天海城城主爭奪的?!?/p>
“東玄洲天驕榜,第二,有點意思?!?/p>
北辰逸嘴角微微上揚,嘀咕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