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長老,你可知銀沙城距離暮春相隔幾萬里,你怎么確定那墨旭川會趕來,他之前是報名了不假,但是,我們問道門是突然介入,又臨時提前了競選時間,我覺得,墨旭川大概率會放棄暮春和凝霜二城?!?/p>
立即,就有一人站起來反對道。
也難怪會有人反對,畢竟,兩個地方相距實在太遠(yuǎn)了,當(dāng)然,花費極大代價也能強(qiáng)行飛越幾萬里。
但是,這就相當(dāng)于是一場豪賭,花費大代價去參與競選,而結(jié)果還未可知,也可能競選失敗,在絕大部分人的眼中都是認(rèn)為他墨旭川失敗的可能性極大。
像這種失敗概率極大的豪賭,墨旭川憑什么會去做,難道他瘋了不成。
錢檜不慌不忙的站起身,走出座位,在一個較為空曠的位置停下,他隨手在空中一抹,隨即,他面前的那一塊虛空就出現(xiàn)了變化。
就仿佛是他從虛空之中單獨切割出來了一部分空間,現(xiàn)在這一部分空間屬于他的。
接著,手指落在那部分空間,點點指指,勾勒出一副彎曲的圖形,并且說道:“以越州城為起始點,接著是東荒城,然后銀沙城,如果再連接暮春和凝霜二城,之后再拿下銀沙和暮春中間的這幾個小城,那他就把這一大片連接起來了,幾乎就占了整個東玄洲四分之一的土地,他野心很大?!?/p>
錢檜的這一手直接震懾了一部人,他們畏懼錢檜的實力,也在思考錢檜的分析,一時間,大廳內(nèi)竟沒有人再說話了。
沉默了一會后,大長老宇文拓海突然起身,冷聲說道:“不管他會不會去暮春城,我們都要做兩手準(zhǔn)備,羅長老,你立即傳訊曹長老,提高警惕,絕不可掉以輕心,另外…”
說到這里,他停了下來,一雙銳利的眼神掃過眾多長老,沉著聲音繼續(xù)說道:“我不管他會不會去暮春城,我都不希望他出現(xiàn)在暮春城,你們誰愿意走一趟,把他徹底隔絕在暮春城外?!?/p>
話音剛落,立即就有一位長老站了起來,說道:“我去吧?!?/p>
宇文拓海看向那人,是廖秉天長老,化神后期實力,默默的點了點頭,他覺得,出動一個化神后期對付一個年輕人,應(yīng)該也夠了。
隨即說道:“那好,你帶兩名弟子立刻出發(fā),乘坐獅鷲獸趕往暮春城,務(wù)必要把他們斬殺在暮春城外?!?/p>
廖秉天正要躬身領(lǐng)命,身后卻傳來一道聲音:“大長老,讓我和廖長老一起去吧?!?/p>
說話之人正是那錢檜。
宇文拓海還未說話,那廖秉天卻先開口了,他有些不悅的說道:“錢長老,你這是何意,難道你是認(rèn)為我還斬殺不掉區(qū)區(qū)一個年輕人?”
錢檜在問道門長老團(tuán)里面一直都是一個另類,很少說話,幾乎不與別人有什么交往,所以,在長老團(tuán)里面,也沒人喜歡他。
但是,他的長老之職卻是門主諸葛瑜親自提拔的,所以也沒人敢明著對他怎么樣。
此時,他提出要和廖秉天一起去截殺一個年輕人,廖秉天自然就不喜了,他潛意識里認(rèn)為,錢檜這是在懷疑自己的能力。
錢檜卻是沒有搭理他,他走上前兩步,向著宇文拓海躬身一禮,說道:“大長老,墨旭川他們?nèi)绻胍诿魈旄傔x之前趕到暮春城,就必然會租借驛站的頂級獅鷲獸趕路,馴獸師為了趕路也肯定會走直線,那樣的話,他們必定會橫穿都天山脈,都天山脈終年霧氣翻騰,就算獅鷲獸是在高空飛行,視線也必定會受到影響,我們可以在都天山脈設(shè)伏?!?/p>
說到這里,他停了下來,看向宇文拓海。
宇文拓海點了點頭,示意他繼續(xù)說。
錢檜再次躬了躬身,繼續(xù)說道:“到時候,我們還要帶上幾副獵魔弓,在獵魔弓強(qiáng)大殺傷力的威脅之下,又因為視線受影響,驛站的馴獸師擔(dān)心獅鷲被射殺,必然要從空中落下來,或者調(diào)頭逃跑,無論哪一種,我們的目的也就達(dá)到了?!?/p>
這下,廖秉天不吭聲了,他應(yīng)承下這個任務(wù),只是認(rèn)為,對方不過就是一個有點能耐的年輕,自己去截殺他,還不是手到擒來嗎?
卻壓根就沒有想過要在哪里截殺,用什么方法殺。
此時,聽完錢檜的分析之后才猛然驚覺,人家是搭乘獅鷲獸,在空中飛行,自己如果不能把對方逼落下地面來,那還怎么殺,人家直接就會飛進(jìn)暮春城了。
難道自己還敢在城里明目張膽的斬殺掉參與競選的對手,如果真那樣做了的話,估計諸葛瑜會直接從中神洲飛過來把他一巴掌給拍死。
合理競爭荒古秘境的名額,這是整個鴻蒙界一起定下的規(guī)矩,他問道門如果敢明目張膽的踐踏規(guī)矩,那必將會迎來所有宗門的共同討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