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位客人是墨旭川。
墨旭川突然被告知是望月老人邀請去望月峰一敘的時候,他整個人都是懵懵的。
到了望月峰后,他還處于一種神游天外的迷迷糊糊之中。
也不怪他會失態(tài),望月老人可是整個東玄洲最頂端的人物,而他只是墨家的一個旁系子弟,普通凡俗城市的城主而已。
或許,相對于生活在最底層的窮苦老百姓來說,他也算是一個大人物。
但是,把他和望月老人放在一起的時候,那他們之間的差距,他甚至連那最底層的窮苦老百姓都不如。
他從來都沒有想過,有一天,自己會和望月老人面對面的高談闊論。
望月老人的隨和,讓他逐漸放松了心情,當(dāng)望月老人提出城市建設(shè)和城市管理,以及如何建設(shè)一個國家,統(tǒng)一整個東玄洲的凡俗界的時候,墨旭川整個人就像喝了雞血一樣,全身細(xì)胞都亢奮起來了。
他滔滔不絕的講出了自己的理念,其中有一些思想還是張少軒灌輸給他的,在經(jīng)過他自己的梳理,結(jié)合東玄洲的具體情況,一股腦的全都倒了出來。
這一刻,他似乎忘記了,坐在他面前的人是東玄洲的第一人望月老人,那些不安,緊張,局促的情緒通通都不見了。
兩個人就坐在那懸崖上的亭子里交談了一天一夜。
天黑了,就在亭子里掛起了燈籠。
兩個童子,把飯菜熱了又熱,他們一口都沒吃,似乎,都感覺不到餓了。
望月老人也是聽得兩眼放光,不住的點頭,困擾他多年的事情,終于得到了解決。
直到第二天中午,望月峰迎來了第三個客人,他們的談話才暫時停止。
第三個客人是一個老頭,個頭不高,甚至可以說是矮小,更夸張的是,這個矮小的老頭,一身衣服看起來像是穿了幾十年的樣子,又舊又破,都是補丁,腰間還掛了個酒葫蘆。
再看他的花白頭發(fā)和胡子,亂糟糟的,,顯然是很久都沒有梳理過了。
整個人看起來就像個老乞丐。
但是,望月老人看到這個矮小老頭的瞬間,就一下站了起來,一步跨出亭子外,一把抱住老頭的雙臂,哈哈大笑道:“老瘋子,這么多年沒見了,你可是想死我了?!?/p>
矮小老頭白了他一眼,一把推開望月老人,說道:“我可沒想你?!?/p>
說著,他就自顧自的走進亭子。
望月老人卻一點也沒有覺得矮小老頭無理,依舊是一副熱情的樣子,笑呵呵的對著墨旭川說道:“旭川啊,你先下去休息,我們明天接著聊?!?/p>
墨旭川急忙起身,先是對著望月老人躬身行禮,接著轉(zhuǎn)身對著進來的矮小老頭也是躬身一禮,然后轉(zhuǎn)身走出亭子。
他不認(rèn)識這個矮小老頭,但是,他從望月老人對待這矮小老頭的熱情態(tài)度來看就知道,這個矮小老頭絕對不一般,說不定也是一個傳說中的大人物。
等待墨旭川走遠了,矮小老頭摘下腰間的酒葫蘆,仰頭灌了一口,然后摸了一把沾了酒汁的花白胡須,說道:“說吧,這么急的把我找來到底是什么事,如果不能讓我滿意,我拔了你茶樹。”
望月老人卻像個孩童一般,呵呵笑道:“茶樹可不能拔,我大不了賠你兩壇七彩云釀,呵呵…”
矮小老頭不屑的撇撇嘴,說道:“就你?還兩壇七彩云釀?不是我看不起你,你連一壇都沒有?!?/p>
望月老人有些尷尬的眨了眨眼,說道:“沒有我可以去買啊,我就不信了,搜遍整個東玄洲會找不到?!?/p>
矮小老頭又白了他一眼,說道:“說吧,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