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清河村的那個,家家戶戶送一棟大別墅的狗大戶?”張?zhí)禊i看著陳陽,不敢置信道。
“怎么說話呢?什么狗大戶?人家這叫土豪。”張金德先是一驚,然后對大侄子訓(xùn)斥了一聲。
叫土豪確實比叫狗大戶聽著順耳多了?! 安诲e,我就是清河村的那個狗大戶。你有何指教嗎?”陳陽看著張?zhí)禊i,淡淡的道。
砰、砰、砰!
這時,河?xùn)|村的村長張金德幾個小碎步邁出,亦步亦趨,人就站在了陳陽的面前,彎腰弓背,身子再次矮了幾分,伸出雙手和陳陽相握,一臉笑呵呵的說道:“原來小神醫(yī)你就是清河村的那個狗大戶,哦不,土豪?。∥医袕埥鸬?,河?xùn)|村的村長。失敬失敬,實在是失敬。想不到你不僅醫(yī)術(shù)高超,賺錢的本領(lǐng)也是一流,暗地里成了清河村的大土豪,難怪治病都不收錢。果然是英雄出少年。你不僅是清河村的驕傲,還是我們清水鎮(zhèn)的驕傲。我們河?xùn)|村作為清河村的鄰村,也以你為榮?!?/p>
張金德對著陳陽吹了一通彩虹屁,一臉諂媚的表情。甚至還硬生生的想攀個關(guān)系。
不僅他一個,在場的其他河?xùn)|村人,知道了陳陽就是清河村的那個狗大戶后,對他全都肅然起敬起來。仿佛看到了財神爺那般。
面對土豪,需要畢恭畢敬!
“這位是我的大侄子,張?zhí)禊i,粗人一個,沒讀過幾年書,如果剛才有得罪和冒犯的地方,還望你能海涵。”張金德又指了指自己的大侄子張?zhí)禊i,對陳陽說道,主動賠了一個不是。
“不過……”
接著他又話鋒一轉(zhuǎn),說道:“我這個大侄子雖然是個粗人,學(xué)識淺薄,但是思想品德方面絕對沒有問題,在我們河?xùn)|村是個有口皆碑的大好人。因為干包工頭,不怕吃苦不怕累,敢打敢拼,這幾年也小賺了一些錢,見到村里誰家有困難,從來都主動幫扶,今天幫東明天幫西,毫不利己專門利人。我們河?xùn)|村所有人都念著他的好,說他是大好人,大善人。你要是不信,可以找街坊鄰居打聽打聽?!?/p>
張金德一臉認真的說道,煞有介事,好似句句屬實。 只是,他這話一出來,被吹上天的大侄子張?zhí)禊i,臉色微微有些臊紅,感覺怪不好意思似的。
還有周圍河?xùn)|村人的眼角,也都一陣抽搐。
大家跟著包工頭張?zhí)禊i干活,能有一份工作,確實很感恩,但是每每到發(fā)錢的時候,張?zhí)禊i都摳摳搜搜,各種缺斤少兩,克扣大家薪水。
就是現(xiàn)在,張?zhí)禊i還欠著大家半年的工資呢,一個工程項目的尾款沒結(jié)成,說老板跑路了,錢沒要回來。說什么時候要到錢了,什么時候再發(fā)給大家。
鬼知道錢是真要回來了,還是假要回來了。
足足兩百萬的欠款,反正大家都不抱希望了,當成肉包子打狗了。
不過,據(jù)聽說張?zhí)禊i最近偷偷摸摸全款在城里買了一棟豪宅,也不知道哪來的這么多錢。
對大侄子一通吹捧后,張金德又對大侄子張?zhí)禊i說道:“大侄子,你不是有事情要和這位陳小神醫(yī)談嗎?趕緊說啊,傻愣著干什么。正好清河村的村長,你陳大伯也在,不論你有什么訴求,一切都好商量。”
張金德不愧是當村長的,能說會道,說話非常到位,三言兩語就給村霸大侄子樹立了一個好人形象,給接下來的訴求做好鋪墊。
“好,那我就直說了。”
張?zhí)禊i深吸了一口氣,又看似有些拘謹?shù)拇炅舜晔郑粗愱栒f道:“是這樣的,陳小神醫(yī)。你別看我是個粗人,真正身份是個包工頭。我手下有個幾十人的施工團隊。當然,多了上百個人我也能叫來,只要有錢賺,我振臂一揮,這十里八村多少人都能給你叫來。我們團隊里面的人才非常全面,不論鋼筋工,泥瓦工,木工,電工、焊工,等等工種,全都有。而且,這些人大部分是河?xùn)|村的我本家人,少部分是附近村子的,都是自家人,人品都很有保證,絕對信得過。要是往年,我們應(yīng)該在外地跑項目的。但是近年來房地產(chǎn)行業(yè)越來越不景氣,工程項目越來越少,導(dǎo)致活越來越少。沒辦法,我只能把這些兄弟帶回家。不怕您笑話,我和我這些兄弟都已經(jīng)好幾個月沒開張了,全都嗷嗷待哺著呢?!?/p>
他這話一說出口,周圍的清河村男人全都眼巴巴的對陳陽望了過來,七嘴八舌的說道:
“對對對!嗷嗷待哺。家里都快揭不開鍋了,要餓冒煙了。”
“小孩上大學(xué)的學(xué)費還沒著落?!?/p>
“家父的手術(shù)費還差十來萬,得趕緊把錢掙了?!?/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