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三月份的時候,學校里組織了一場旅游,目的地是一座雪山。這個雪山特別的遠,都快要接近瑞士了。這次旅游的時間是十天。
我們到達目的地之后,在雪山腳下定了一個酒店,前幾天大家玩的都很開心。但是在第六天的晚上,我睡的好好的,突然感覺一陣冷風吹到我身上,然后感覺有個人壓在我的身上讓我喘不過氣。
我用盡力氣拼命的推他,卻怎么也推不開,就在我努力的掙扎的時候,我突然就醒了。
我喘著氣,慶幸著只是一場夢。外面的月光從窗戶照了進來,借著月光,我看見床底下似乎有個黑影。
我仔細看了看,那個黑影像一個人形,他正在一點點的往外爬。我害怕的躲在床角,眼睛死死盯著他,他爬到月光下的時候,月光照在他的身上就消失了,像是被他吸收了一樣。
他低著頭,黑色的辮子從他的臉側(cè)垂了下來,他開始慢慢移動,動作緩慢而且僵硬,像是一個提線木偶,被什么控制了一樣。
他正在慢慢的向我靠近,我害怕極了,心跳不停的加快,像是要從胸口沖出來。四周安靜的可怕,我只聽的見自己的心跳聲和喘著粗氣的聲音。
我想要大聲喊叫,但是感覺有一雙無形的手緊緊的抓著我的喉嚨讓我無法發(fā)出聲音。
"別過來。。。。。。"我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禱,我想起了脖子上的玉佩,這是奶奶臨終前送給我的。奶奶叮囑我說,這個玉佩能夠驅(qū)邪,以后一定要時時刻刻都戴著,不能取下來。
我的內(nèi)心安定了不少,右手摸向掛在脖子上的玉佩,玉佩傳來冰涼的感覺,讓我稍微清醒了一些。
就在那個黑影快要靠在床上的時候,他突然抬起頭盯著我,那是一雙沒有瞳孔的眼睛,眼眶里只有慘白的一片。我感覺我的血液都快要凝固了,手腳開始冰涼,呼吸也變的困難。剛剛因為玉佩而升起的一點安定瞬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就在這時,我的體內(nèi)突然涌起一股暖流,像是有什么力量在蘇醒。這股力量順著血管蔓延到我的全身,最后在皮膚表面形成一層若有若無的光暈。
黑影伸手向我抓來,碰到這層光暈的時候,像是被刺痛一般,快速的收了回去,他站在那一動不動,沒過一會,黑影化作一團黑霧,消散在了空氣中。
小時候算命的跟我說,我的體內(nèi)有一股能量,鬼怪近不了我的身,也不敢招惹我。難道這件事情是真的?
我松了一口氣,剛剛緊張的出了一身的冷汗,把衣服全都打濕了。
我轉(zhuǎn)頭看向旁邊兩張床,小林和小張還睡的挺熟的,對剛才發(fā)生的一切他倆毫無察覺。透過月光,我注意到他們的臉色有些異常,慘白慘白的,一點血色都沒有??粗麄兤鸱男靥?,發(fā)現(xiàn)他們的呼吸也變得很輕。
臨行前媽媽欲言又止的樣子浮現(xiàn)在我的腦海里。她說我體質(zhì)比較特殊,很容易招惹一些不干凈的東西。這次來雪山,她很不放心,說地方偏,人少,陰氣重,讓我一定要佩戴好奶媽送給我的玉佩。
以前我總是不以為然,覺得媽媽說的這些都是迷信,但現(xiàn)在,一切都發(fā)生著。
第二天早上,小林和小張都病倒了,開始發(fā)高燒。領隊說只是著涼了,沒有什么大礙。但我注意到他們的脖子上都有淡淡的黑印,就像被人用手掐過了一樣。而且昨天晚上那團黑霧消失的地方,地毯上有著一片焦黑的痕跡。
"你們昨晚有沒有覺得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我試探著問。
小林虛弱地搖搖頭:"沒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可能是白天玩累了,晚上就一直做噩夢,夢見被什么東西壓著,喘不過氣。。。。。。"
我心頭一緊,和我昨天晚上驚醒之前做的那個夢一樣,想起那個沒有瞳孔的黑影。他不會是沖著我們來的吧?
我沒有把晚上看見黑影的事告訴他們,趁著午休的時候,我偷偷跑去了酒店前臺。
這家酒店已經(jīng)有一百多年歷史了。前臺是一個本地的姑娘,我向她打聽酒店的歷史,她的臉色突然變得古怪。
"你們住的是。。。。。。西側(cè)的那間房間吧?"她壓低聲音,"那間房以前是傭人房,二十年前出過事。。。。。。"
我正打算追問,突然感覺背后傳來一陣寒意,好像有人盯著我。我回頭一看,走廊的盡頭站著一個穿制服的服務生,他低著頭,黑色的辮子垂在臉兩側(cè),遮住了他的臉。
我僵在了原地,那個服務生和我昨天晚上看見的黑影十分相像。走廊里昏暗的燈光照在他的身上顯得陰森森的,他用一種很奇怪的姿勢站在那里,肩膀一邊高一邊低,好像低的那邊肩膀斷掉了一樣。我的瞳孔一縮,他的腳下沒有影子。
前臺姑娘順著我的目光看去:"天啊,是詹姆斯!"
"詹姆斯?"我強迫自己把視線從那個詭異的服務生身上移開。
"二十年前,他就是在這里工作的,住在那間傭人房里。"前臺姑娘的聲音顫抖起來,"一天晚上,有三個游客失蹤了,詹姆斯是最后一個見到他們的人。后來警察在雪山上發(fā)現(xiàn)了詹姆斯的尸體,脖子上有勒痕,那三個游客始終沒有找到。。。。。。"
我感受到四周的空氣越來越冷,等我回過神來,那個服務生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消失了,空氣中卻殘留著一股若有若無的腐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