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小磊緊張的地看著我:"遠哥。。。你。。。"
我看向床上幾乎不成人形的周浩,想起我們一起長大的點點滴滴。
深吸一口氣,我點了點頭:"我們走。不過李婆婆,我需要準備些什么?"
李神婆從柜子里取出一個小布包遞給我:"這里面是香灰和朱砂,關鍵的時刻能夠保護你們。記住,找到紙灰后,用你自己的血滴在上面,然后說物歸原主。"
她猶豫了一下,又補充道:"還有小心其他東西。中元節(jié)的十字路口,有可能會有別的。。。"
離開李神婆家時,太陽已經快要下山了。
我們叫了輛車,把昏迷的周浩抬上去。司機看到我們的樣子,二話沒說就踩下了油門,看司機的樣子,是只想快點擺脫我們。
路上,杜小磊小聲問我:"遠哥,你真的相信這些嗎?"
我看著窗外飛速后退的樹影,輕聲道:"三小時前,我也不信。"
當車停在那個熟悉的十字路口時,天已經完全黑了。
街燈不知為何比往常昏暗的多,像是被一層無形的霧氣籠罩著。
我付了車錢,司機一看我們下了就一溜煙不見了。
周浩在杜小磊懷里微弱地呻吟了一聲,眼睛睜開一條縫:"遠哥。。。我好冷。。。"
我摸了摸他的額頭,冰得像塊石頭。
他身上的那些黑色紋路已經蔓延到脖子上,正在向著臉部爬去。
"我們得快點。"我說著,環(huán)顧四周,"李婆婆說那份文書應該還在附近。。。"
就在這時,我感覺到一陣刺骨的寒意從脊背竄上來。
在路口東南角的陰影里,站著一個模糊的人影,正直勾勾地看著我們。
可當我定睛看去時,那里什么也沒有。
"怎么了?"杜小磊緊張地問。
我搖搖頭:"沒什么。我們分頭找,任何紙灰都不要放過。"
十字路口的夜風格外陰冷,我站在路口中央,閉上眼睛,嘗試著按照李神婆暗示的方法——"用心去看"。
最開始的時候,我只能感受到一片黑暗。
接著,慢慢的就像老式電視機調頻一樣,模糊的影像緩緩浮現(xiàn)。
我猛地睜開眼,倒吸一口涼氣,十字路口不再空曠,而是站滿了"人"。
他們衣衫各異,有的穿著古裝,有的穿著幾十年前的舊式衣服,還有的根本不成人形。
一個沒有頭的男人拎著自己的頭顱站在路燈下;
一個腹部被剖開的孕婦蹲在路邊,內臟拖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