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fā)現(xiàn)什么了嗎?"我問。
"沒有什么。"他很快關(guān)上柜門,"睡吧,明天還要上班。"
我們躺下后,陳明很快睡著了。我卻輾轉(zhuǎn)反側(cè),總覺得房間里有什么東西在看著我。
半夜,我迷迷糊糊中聽到浴室傳來水聲,像是有人在洗手。我推了推陳明:"你聽到水聲了嗎?"
陳明咕噥了一聲:"什么水聲。。。睡吧。。。"
水聲持續(xù)了幾分鐘,然后停了。我緊繃的神經(jīng)稍微放松了一些,就在我即將入睡時,耳邊突然響起一聲清晰的嘆息,冰冷的氣息噴在我的脖子上。
我猛地睜開眼睛,看到床尾站著一個模糊的白色影子,正慢慢向我的方向彎下腰。。。
我發(fā)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尖叫,猛地坐起身來,雙手胡亂地在面前揮舞,想要趕走那個可怕的白色影子。
"怎么了?又做噩夢了?"陳明被我驚醒,聲音里帶著明顯的不耐煩。
他打開床頭燈,房間里頓時充滿了溫暖的黃色光線。
那個白色影子不見了,就像從未存在過一樣。
"它。。。它又來了!就站在床尾!"我指著空蕩蕩的床尾,手指不受控制地顫抖。
陳明嘆了口氣,揉了揉太陽穴:"林悅,你需要冷靜。這已經(jīng)是第二晚了。"他下床給我倒了杯水,"喝點(diǎn)水,深呼吸。"
我接過水杯,水因?yàn)槲业氖侄抖鵀R出來幾滴。"陳明,我真的看到了!"
陳明坐在床邊,用一種我從未見過的復(fù)雜表情看著我:"你知道這棟公寓有多少年歷史了嗎?老房子總會有些奇怪的聲響,可能是管道,也可能是木頭熱脹冷縮。。。"
"那不是聲響!"我打斷他,"那是一個人影!白色的,沒有臉,就那樣。。。"我突然停住了,因?yàn)殛惷鞯难凵褡兊卯惓dJ利,幾乎讓我感到陌生。
"聽著,"他的聲音突然低沉下來,"如果你繼續(xù)這樣疑神疑鬼,我們可能需要考慮讓你去看看醫(yī)生。工作壓力太大,加上睡眠不足,很容易產(chǎn)生幻覺。"
我感到一陣委屈和憤怒:"你認(rèn)為我瘋了嗎?"
"我沒那么說。"陳明移開視線,"我只是覺得你需要好好休息。明天我請假在家陪你,好嗎?"
我點(diǎn)點(diǎn)頭,但內(nèi)心深處的恐懼絲毫未減。陳明關(guān)掉燈,我們重新躺下。
黑暗中,我感覺到我們之間突然出現(xiàn)了一道無形的墻,此刻陳明對我的不信任讓我覺得他很陌生。
第二天早晨,陳明確實(shí)請了假。他做了早餐,表現(xiàn)得體貼周到,但我能感覺到他一直在觀察我,就像在監(jiān)視一個病人。
趁他洗澡的時候,我做了一件從未想過的事,我搜查了他的抽屜。
在最下面的一個文件夾里,我發(fā)現(xiàn)了一些讓我驚訝的東西:幾份關(guān)于招魂儀式的打印資料,一張泛黃的照片,照片上是一個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年輕女孩,站在我們現(xiàn)在住的這間臥室里微笑。照片背面用褪色的筆跡寫著:"永遠(yuǎn)在一起——雨晴"。
我的手劇烈顫抖起來。雨晴是誰?為什么陳明從未提起過她?那些招魂資料又是什么意思?
浴室的水聲停了,我趕緊把東西放回原處,裝作在整理房間。
陳明出來后,我試探性地問:"陳明,在我們之前,這間公寓的租戶是誰?。?
他的動作微不可察地頓了一下:"怎么突然問這個?"
"就是好奇。這房子有些年頭了,肯定有過不少租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