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冠酒店,怎么了?"
這正是我夢中的那個酒店,在夢的場景里,有一條浴巾,皇冠酒店的標(biāo)志就印在浴巾上。
我掛斷電話,轉(zhuǎn)向周明德,恐懼如潮水般涌來。
"就是那里,"我顫抖著說,"我夢見他會在那里被殺。"
周明德的表情變得異常嚴肅。"時間緊迫,"他說,"我們必須找出兇手和動機,才能改變未來。"
周德明轉(zhuǎn)身在書架上翻出一張城市地圖,在我的面前攤開。
“皇冠酒店。。。"周明德的手指在一張老舊的城市地圖上滑動,最終停在b市商業(yè)區(qū)的一個點上,"就是這里了,整棟建筑三樓以上是客房,二樓是餐廳和會議室,地下有停車場。"
我盯著那個紅點,仿佛能看到夢中那個血腥的場景。
"我們必須阻止他去。"我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周明德?lián)u搖頭:"阻止他去,讓他逃避是解決不了問題。命運會以另一種方式找上門來。我們必須找出兇手和動機,從根源上切斷這個未來。"
他從書架上取下一本皮質(zhì)筆記本,紙頁已經(jīng)泛黃。
"三十年前,我也做過類似的夢,"他輕聲說,"夢見我妻子死在廚房里,腦后滿是血。我第二天不讓她進廚房,結(jié)果第三天她在浴室滑倒,后腦撞在洗手臺上。。。"老人的聲音哽咽了一下。
"所以夢里的未來一定會實現(xiàn)?"我感到一陣絕望。
"不,"周明德合上筆記本,"是可以改變的,但是改變它需要付出代價,而且必須精準(zhǔn)地干預(yù)到關(guān)鍵節(jié)點。"
他拿出一支鋼筆,"現(xiàn)在,告訴我你那個夢里的每一個細節(jié)。"
我閉上眼睛,努力回憶那個可怕的夢境。"那是一個狹窄的空間,不像是酒店的房間里,更像是儲物間或者電梯。燈光很暗,有嗡嗡的機器聲。林遠穿著那件藍色條紋襯衫,胸口上插著一把水果刀,木柄的,上面有波浪紋路,地上散落著一件帶有皇冠酒店標(biāo)志的浴巾。。。"
"兇手有什么特征?"
"我沒看到。只聽見一個模糊的聲音說三天后必須處理掉,那是一個女人的聲音,但是我不確定是不是張莉。。。"我突然想到什么,"等等,夢里林遠的手機是亮著的,屏幕上是一條未發(fā)送完的信息。"
周明德眼睛一亮:"內(nèi)容是什么?"
"我只看到開頭是寧寧,小心。。。"我猛地站起來,"我得檢查林遠的手機!也許能夠在他的手機里找到點什么。"
"等等,"周明德按住我的手,"不要打草驚蛇。如果林遠真的處于危險中,他的手機可能已經(jīng)被監(jiān)控了。"
我心跳加速:"你認為這是一場有預(yù)謀的謀殺?"
"『三天后必須處理掉』,這句話聽起來像是某種組織的命令語氣。"周明德的表情變得有些凝重,"簡小姐,你丈夫是做什么工作的?"
"他是醫(yī)療器械公司的銷售經(jīng)理,經(jīng)常出差。。。"我突然想起什么,"上個月他說要升職了,負責(zé)一個大項目,是與軍方醫(yī)院的合作。"
周明德的眼睛瞇了起來:"這可能不是簡單的出軌事件。那個張莉,你查過她的背景嗎?"
我搖搖頭,發(fā)現(xiàn)林遠出軌后,我只顧著憤怒和傷心,甚至沒想過調(diào)查那個女人是誰。
周明德遞給我一部老式按鍵手機:"用這個打給你丈夫公司,假裝是快遞,問一下張莉的部門。別用你的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