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小在孤兒院長大。"我回答,"院長說我是中元節(jié)凌晨被放在門口的,除了生辰字條,什么也沒留下。"
張明月倒吸一口冷氣:"和小明一樣。。。他也是孤兒,在福利院長大。"
我們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恐懼。太多的巧合已經(jīng)不再是巧合。
張明月的公寓在夜色中顯得格外安靜。她為我準(zhǔn)備了客房,床單上有淡淡的陽光味道。
"我就在隔壁。"她遞給我一杯熱牛奶,"有任何事就叫我。"
我道了謝,卻在她轉(zhuǎn)身時注意到她的手腕上有個奇怪的疤痕,像是被什么動物咬過的痕跡。
半夜,我被一陣刺骨的寒意驚醒。
房間里黑得伸手不見五指,卻有種奇怪的壓迫感,像是有什么東西站在床邊俯視著我。
我想喊,卻發(fā)不出聲音;想動,卻連一根手指都抬不起來。
鬼壓床——我的大腦絕望地判斷。
然后我聽到了那個聲音,像是指甲輕輕刮擦木頭的聲響,從床底傳來。一下,兩下。。。緩慢而規(guī)律。
突然,刮擦聲停止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濕漉漉的、像是動物在舔舐的聲音。
我的眼球拼命轉(zhuǎn)動,試圖看清床下的情況。
就在視線邊緣,我看到一團黑影緩緩從床底滲出,在地板上凝聚成形。
那是一只巨大的黑狗,血紅的眼睛在黑暗中閃閃發(fā)光。
它抬起頭,嘴角掛著可疑的暗色液體,對我露出一個近乎人類的微笑。
"找到你了。。。"一個沙啞的聲音在我腦海中響起。
我想尖叫,想逃跑,卻完全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
黑狗慢慢爬上床,腐爛的氣息撲面而來。我能感覺到它冰冷的鼻息噴在我臉上。。。
"滾開!"
房門猛地被撞開,燈光大亮。
張明月站在門口,手里舉著什么閃閃發(fā)光的東西——是那面銅鏡!
可是銅鏡不是被陳教授拿走了嗎?
黑狗發(fā)出一聲刺耳的嚎叫,像是被燙傷一樣跳下床,瞬間化為一團黑霧,從窗戶縫隙鉆了出去。
我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能動了,大口喘著氣坐起來:"那。。。那是。。。"
"守門人的使者。"張明月臉色蒼白,手中的銅鏡微微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