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頭一跳:"你怎么知道?"
爸爸沒有回答,只是長長地嘆了口氣:"收好它??傆幸惶欤銜勒嫦?。"
車窗外,老宅早已消失在視野中。
回城的路上,父親異常沉默。
車窗外的景色飛速后退,就像我試圖抓住卻不斷溜走的線索。
"爸,"我試探著開口,"太奶奶不是病死的嗎?"
問出這句話,我內(nèi)心有些忐忑,手不自覺的摸向口袋里的那一頁日記殘片。
后視鏡里,我看到他的眼睛閃過一絲我讀不懂的情緒。
父親突然打了轉(zhuǎn)向燈,車子拐上了一條崎嶇的山路:"我?guī)闳€地方。"
半小時后,我們停在一處荒僻的山坡前。父親從后備箱拿出兩把鐮刀,遞給我一把:"跟著我。"
雜草幾乎有半人高,我們艱難地開辟出一條小路。
最終,父親停在一座被野草淹沒的孤墳前。
墓碑已經(jīng)傾斜,上面的字跡模糊不清,但我還是辨認出了"慈母李秀蘭之墓"幾個字。
"這是。。。"
"這是你太奶奶的墓,官方的墓地太貴了,"父親打斷我,聲音干澀,"那年家里窮,只能葬在這里。"
他蹲下身,用鐮刀開始清理墳頭上的雜草。我注意到墓碑右下角有一塊明顯的缺損,好像是被人故意鑿掉的。
"把你口袋里的東西拿出來。"父親突然說。
我一驚:"什么?"
"那頁紙。"他伸出手,"我知道你拿了。"
猶豫片刻,我交出了那頁日記。
父親從口袋里掏出打火機,火焰瞬間吞噬了泛黃的紙頁,灰燼飄落在太奶奶墳前。
"有些秘密,"他盯著漸漸熄滅的火苗,"最好永遠埋在地下。"
回程時天已擦黑。
父親沒有直接回家,而是開車去了城郊的一家小餐館。
老板娘似乎認識他,什么也沒問就帶我們進了一個僻靜的包間。
"你今年十三歲,"父親給我倒了杯茶,"是時候知道一些事情了。"
我的心跳加速:"關(guān)于太奶奶?"
"關(guān)于我們家族的詛咒。"他的眼神變得幽深,"從你太奶奶那代開始,老宅里就有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