攤主大媽目瞪口呆,張嘴就要開罵。
我根本來不及解釋,飛快地抽出刀,甩了甩水珠,塞回背包,同時從口袋里掏出兩張皺巴巴的五十元紙幣,看也沒看就拍在攤車上。
然后轉(zhuǎn)身再次扎入人群,留下身后大媽一連串驚疑不定的叫嚷聲。
做完這一切,我才敢稍微停下腳步,靠在一個賣舊書的攤位旁,假裝翻看書本。
我劇烈地喘息著,小心翼翼回望剛走過的路。
市場里依舊喧鬧,似乎并沒有人追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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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股冰冷的窺視感,也因為氣味的消失而變得模糊、不確定起來。
暫時……安全了?
不。
它們肯定善罷甘休的。
我必須盡快離開這里,找一個絕對安全的地方……不,這個世界可能根本沒有絕對安全的地方。
我需要找一個能暫時藏身,并且能讓我理清思緒、思考下一步的地方。
哪里?
家?不能回了。酒店?需要身份證,容易暴露。朋友家?絕不能把普通人牽扯進來。
我的目光無意識地掃過舊書攤上那些泛黃的書籍,忽然,一本封面沒有任何字跡、只有模糊墨漬圖案的線裝舊書,吸引了我的注意。
不是因為它多特別,而是因為——在我的感知中,這本書散發(fā)著一種極其微弱、卻異常沉靜的能量場。
與周圍那些或虛假或混亂的氣場截然不同,它是一種內(nèi)斂的、帶著一絲安撫力量的場。
我拿起那本書。
書很薄,入手冰涼。
封面上的墨漬隱約像是一座山,山下是一條蜿蜒的溪流。
“老板,這本多少錢?”我盡量讓聲音聽起來正常。
攤主是個戴著老花鏡打盹的老頭,抬眼皮瞥了一眼,含糊道:“五十?!?/p>
我付了錢,將書塞進背包,和那幾本民俗舊書放在一起。
就在書放入背包的瞬間,我隱約感覺到,口袋里那枚貝殼微微發(fā)熱了一下,這是與這本書產(chǎn)生了某種極其微弱的共鳴?
怎么回事?
來不及細想,我必須先離開市場區(qū)域。我攔下一輛出租車,拉開車門鉆了進去。
“師傅,隨便開,繞一會兒?!蔽覇≈ぷ诱f,同時緊張地透過后車窗觀察著外面。
司機奇怪地看了我一眼,沒有多問,隨即發(fā)動了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