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回答。
我鼓起勇氣,又用手機攝像頭對準了聲音的方向,屏幕上依舊顯示著空蕩蕩的餐廳,椅子整齊地擺在餐桌下,沒有任何被動過的痕跡。
"沒事的,沒事的。。。"我對自己說,可能是樓上的聲音,或者是水管?
雖然我知道樓上住的是一對老夫妻,這個點早就睡了,而我家根本沒有會發(fā)出這種聲音的水管,但我依舊用這種方式安慰著自己。
我關(guān)掉手機,蜷縮在沙發(fā)上,用毯子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不知過了多久,我睡著了。
我的想法就是,好像只要閉上眼睛,那些不合常理的事情就會消失。
第二天凌晨,天還沒亮,半夢半醒間聽到有人叫我的名字。
"小雨。。。小雨。。。"
聲音很輕,就像貼在我耳邊。我睜開眼,客廳里里灰蒙蒙的,借著微弱的晨光,我看到沙發(fā)旁站著一個模糊的人影。
"誰?"我縮到床角。
那個人影彎下腰,臉湊近我。我看不清他得到五官,只是感覺它在說話,他的聲音像是壞掉的錄音機,扭曲變形,斷斷續(xù)續(xù)。那不是任何我熟悉的語言,音節(jié)破碎,時而尖銳時而低沉,卻莫名讓我感到一種深深的惡意。
他不停的呼喚著我的名字,我不敢應(yīng)答。
"嬸嬸!嬸嬸!"我尖叫起來。
房間里立刻傳來回應(yīng):"小雨?怎么了?"
就在嬸嬸答應(yīng)的一瞬間,那個人影像被按了暫停鍵,然后"啪"地消失了,仿佛從來不曾存在過。
嬸嬸沖到客廳,我正縮在沙發(fā)上發(fā)抖。我顫抖著把剛剛發(fā)生的事告訴了嬸嬸,她把我摟在懷里,輕聲安慰著,但我能感覺到她的手也在顫抖。
"沒事了,沒事了。。。"她摸著我的頭發(fā),"以后天沒亮聽見喊你名字,你不要隨便答應(yīng),知道嗎?"
我點點頭,眼淚打濕了她的睡衣。
多年后,嬸嬸去世了。我回到老房子整理她的遺物,在床底下發(fā)現(xiàn)了一個木箱。
里面整齊地放著幾本手寫的筆記,最上面一本的扉頁寫著:"關(guān)于小雨的特殊體質(zhì)"。
我翻開第一頁,手開始不受控制地發(fā)抖。上面詳細記錄了我童年時期所有"幻覺"的日期、時間和具體描述,包括那晚衣柜門無故打開、客廳的椅子聲,以及那個站在我身邊的人影。
最讓我毛骨悚然的是,筆記中夾著一張泛黃的照片,照片上是小時候的我,而在我身后的衣柜門縫里,隱約可以看見一只蒼白的手。
"原來那些都不是幻覺。"我喃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