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巖小說

第197章 《躲在門框后的窺視者 下》（第4頁）

"弟弟？"我小聲呼喚，聲音在空曠的地下室里回蕩。

遠(yuǎn)處突然亮起一小團幽藍(lán)的火焰。借著那微弱的光，我們看清了地下室的景象。

這是一個圓形的石室，墻壁上畫滿了與書中相同的奇怪符號。正中央是一個石臺，弟弟躺在上面，一動不動。石臺周圍站著五個黑影，高矮不一，但都保持著那個熟悉的探頭姿勢。

石室的角落里站著一個更高大的黑影，比其他的都要凝實。當(dāng)我們出現(xiàn)時，它緩緩"轉(zhuǎn)頭"看向我們。

"林家的孩子，"一個聲音直接在腦海中響起，沙啞而古老，"你們來得正是時候。"

哥哥擋在我面前："放了弟弟！契約上寫著至孫輩止，你不能帶走他！"

黑影發(fā)出一種類似笑聲的詭異聲響。"聰明的孩子，讀過契約了？但你們理解錯了，至孫輩止不是結(jié)束，而是最后的選擇時刻。"

它向前飄了幾步，形態(tài)變得更加清晰。那是一個高大的人形，它的脖子特別長，手臂幾乎垂到膝蓋，手指像蜘蛛腿一樣細(xì)長。

"你們的祖父和我立約時，承諾林家每一代都會獻(xiàn)上一個孩子，作為交換，家族將繁榮昌盛。但到孫輩，也就是你們這一代，必須做出選擇：要么我?guī)ё吣愕牡艿芎湍銈兝^續(xù)簽訂契約，要么。。。"

"要么怎樣？"我鼓起勇氣問。

黑影突然轉(zhuǎn)向我，盡管它沒有眼睛，但我能感覺到它在"注視"我。"要么由長孫自愿成為祭品然后結(jié)束契約。"

哥哥倒吸一口冷氣。"所以如果我自愿代替弟弟。。。"

"哥哥，不行！"我抓住他的手臂。

黑影又發(fā)出那種可怕的笑聲。"選擇吧，林家的孩子。時間到了。"

躺在石臺上的弟弟突然坐了起來，但他的眼睛完全變成了黑色，嘴角扭曲成一個不自然的笑容。

石室里的溫度驟降，墻壁上的符號開始發(fā)出暗紅色的光。五個小黑影向石臺聚攏，伸出手指向弟弟。我知道，無論哥哥做什么選擇，我們都不可能全身而退了。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一個蒼老但有力的聲音突然從樓梯方向傳來：

"住手！"

我們同時轉(zhuǎn)頭，看到一個意想不到的身影站在樓梯口——是爺爺，他拄著拐杖，臉色蒼白但是眼神堅定。

"爺爺？"哥哥震驚地喊道。

黑影轉(zhuǎn)向爺爺，形態(tài)變得不穩(wěn)定起來，像是在憤怒地波動。"林守義…"

爺爺艱難地走下最后幾級臺階，站在我們和黑影之間。"契約上說，到了他們這一輩，契約就自動結(jié)束了，你不能帶走他們的弟弟，更不能帶走長孫來結(jié)束契約。除非……"

"除非什么？"我和哥哥異口同聲地問。

“除非他們愿意繼續(xù)和你簽訂新的契約！”爺爺沒有回頭，繼續(xù)盯著黑影："告訴他們真相，守門人，告訴他們你要那些孩子做什么。"

黑影沉默了一會兒，然后突然膨脹起來，幾乎填滿了半個石室。"這不影響是否繼續(xù)建立新契約，"它的聲音變得更加刺耳，"他們只需要知道我可以讓你們家族繁榮昌盛，而代價是每一輩奉獻(xiàn)一個孩子。"

"不，"爺爺出人意料地強硬，"你必須要讓他知道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