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友們面面相覷。上鋪的李陽探出頭:"我們都是被你突然跳起來尖叫吵醒的,哪有什么人?"
我低頭看自己的右腳踝,上面浮現(xiàn)出五個淡青色的指印。
"真的有人抓我的腳!你們看!"我舉起腳給他們看,卻發(fā)現(xiàn)那些指印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退,幾秒鐘后就完全消失了,。
"你是壓力太大了吧!"室友陳默推了推眼鏡,"明天就要模擬考,可能太緊張了。"
我張了張嘴,卻沒有說話。他們不會相信的。誰會相信呢?我自己都希望這只是個噩夢。
我知道這不是噩夢,那只手的觸感實在是太真實了。
天一亮,我頂著黑眼圈就給父親打了電話。父親在老家經(jīng)營一家香燭店,對這類事情比一般人懂的更多。
"把具體情況告訴我。"父親的聲音很嚴(yán)肅。
我詳細(xì)描述了這兩天天發(fā)生的事。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
"這不是夢游或幻覺,"父親最終說道,"我下午給你送張符過去,放在枕頭下面。記住,不要主動和它交流,不要表現(xiàn)出你害怕。"
下午父親來了,他給了我一張黃紙紅字的符咒,上面畫著復(fù)雜的圖案。父親并沒有像往常一樣進(jìn)寢室,只是站在門口把符遞給我。
"這間屋子。。。"父親皺著眉頭環(huán)顧走廊,"陰氣很重。特別是你的床位。"
"什么意思?"我的心跳加速。
父親搖搖頭:"先用符試試。如果還不行,我們再想別的辦法。"
到了晚上,我把符小心地壓在枕頭下。寢室熄燈后,我異常緊張。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就在我快要睡著的時候,床尾又傳來"吱呀"一聲。
我全身的肌肉瞬間繃緊,但想起父親的囑咐,我強(qiáng)迫自己保持平穩(wěn)的呼吸,假裝睡著了。
一股冷風(fēng)拂過我的腳踝。我死死閉著眼睛,感覺有什么東西正沿著床尾慢慢爬上來。枕頭下的符紙突然變得滾燙。
然后,一切歸于平靜。
第二天醒來,符紙變成了灰黑色,像是被火燒過一樣。
接下來的幾天都很平靜,但是一周后的深夜,我在半夢半醒間聽到一個女孩的哭聲。
我猛地睜開眼,看到床尾站著一個模糊的白影。月光穿透了它的身體,照在地板上,它沒有影子。
她的身上穿著和我一樣的校服,款式看起來有些舊。
"你是誰?”我顫抖著問出了聲。
白影并沒有回答我,只是靜靜的坐在那里。
“你也是這個學(xué)校里的學(xué)生?”看見她并沒有對我表現(xiàn)出惡意,我稍微放松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