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嗒。。。嗒。。。"
像是有人穿著布鞋在緩慢走動。
聲音停在了走廊盡頭,也就是太奶奶的房間門口。
然后是一陣輕微的摩擦聲。
我害怕了,我想要叫醒奶奶,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喉嚨再次發(fā)不出聲音。
頓時,我感覺到一股冰冷的視線正透過樓板,直直地落在我身上。
接著,我聽到了一聲幾乎微不可聞的嘆息,從二樓幽幽飄下來:
"小。。。遠(yuǎn)。。。"
那聲音蒼老而沙啞,卻莫名帶著一種詭異的親切感。
我的名字被拖得很長,最后一個音節(jié)幾乎變成了氣聲。
我猛地用被子蒙住頭,全身發(fā)抖。
不知過了多久,我終于在極度的恐懼中昏睡過去。
第二天一早,奶奶天沒亮就出門了。
爺爺告訴我她去請村里的神婆來看看。我注意到他說話時眼睛一直不敢看我,手指不停地敲打著桌面。
"爺爺,"我鼓起勇氣問,"太奶奶是怎么去世的?"
爺爺?shù)膭幼魍蝗煌W×恕?/p>
他慢慢抬起頭,眼神復(fù)雜地看著我:"你為什么問這個?"
"就是。。。好奇。"
"生病,很普通的生病。"爺爺回答得太快,反而顯得可疑。
他起身收拾碗筷,明顯想結(jié)束這個話題。
上午十點左右,奶奶帶著一個佝僂著背的老太太回來了。
神婆看上去至少有八十歲,滿臉的皺紋。她一進(jìn)門就直勾勾地盯著我,然后開始用我聽不懂的方言和奶奶交談。
她們讓我坐在堂屋中央,神婆繞著我轉(zhuǎn)圈,手里搖著一個銅鈴,嘴里念念有詞。
鈴鐺的聲音刺得我頭皮發(fā)麻。最后,她從一個布袋里抓出一把米,撒在我周圍。
"沒事了,"神婆用生硬的普通話說,“以后別去二樓的西邊。"
奶奶連連點頭,塞給神婆一個紅包。
送走神婆后,奶奶明顯松了一口氣,可是眼神中的憂慮并未完全消散。
"奶奶,到底怎么回事?"我忍不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