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指不受控制地伸向門把手,冰冷的金屬觸感讓我打了個寒顫。
就在我即將推開門的一刻,樓下突然傳來奶奶的尖叫:"小遠!不要!"
我嚇得縮回手,轉(zhuǎn)身看見奶奶站在樓梯口,在手電筒的光亮下,她那慘白的臉,活像是一個女鬼。
她快速的撲過來拽住我的胳膊,力氣大得驚人。
"你怎么敢!"她聲音發(fā)抖,"我不是告訴過你別來這里嗎?"
"可是。。。我聽到。。。"
"什么都沒聽到!"奶奶厲聲打斷我,拽著我往樓下走。
就在我們轉(zhuǎn)身的瞬間,我發(fā)誓聽到門后傳來一聲失望的嘆息。
回到樓下,奶奶給我倒了杯熱水,她的手抖得厲害,水灑了一半在桌上。
"奶奶,"我鼓起勇氣問,"太奶奶到底是怎么死的?"
奶奶的手突然停住了。
她慢慢抬起頭,眼神復雜得我讀不懂:"為什么這么問?"
"我。。。我覺得她在叫我。"
"胡說!"奶奶猛地拍桌,水杯被震得跳起來,"人死了就是死了,哪有什么鬼魂!以后不準再說這種話!"
她起身從柜子里拿出一個小布包,打開是一把桃木梳:"這是開過光的,放你枕頭底下,保平安的。"
我接過梳子,突然一陣刺痛,好像被什么東西扎了一下。
梳子掉在地上,我驚訝地看到梳齒上纏著幾根銀白色的長發(fā)。
"這。。。這是誰的頭發(fā)?"我問。
奶奶的臉色變得煞白。
她迅速撿起梳子,并沒有回答我,只是粗暴地扯掉那些頭發(fā)。
那晚之后,家里氣氛更加詭異。
奶奶幾乎寸步不離地跟著我,連我去廁所她都要站在門外等。
那把梳子沒有給我,而且被她鎖進了柜子,鑰匙隨身帶著。
第四天中午,趁奶奶在廚房做飯,我溜進了她和爺爺?shù)呐P室。
那個柜子就擺在床頭,老式的那種,鎖眼很大。
我從爺爺工具箱里找來一根鐵絲,學著電影里的樣子搗鼓了幾下——
"咔嗒"。
鎖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