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上的淤青一天天加深,從淡紫色變成了青黑色,五根手指的痕跡越來越清晰。
在午夜時分,我偶爾感覺到手腕上那只無形的手正在收緊。
公司里,小林擔(dān)憂地看著我:"小婉,你剛才在會議室里說的是什么語言?"
"什么?"我一頭霧水。
"像是某種方言?你對著空椅子說了好久,什么時辰未到、銅盆不夠大之類的。。。"
回到家,我瘋狂搜索關(guān)于"靈魂融合"的資料。一個冷門論壇提到:當(dāng)邪靈未能完全占據(jù)容器時,會出現(xiàn)記憶滲透現(xiàn)象,兩種意識將逐漸混合,直到。。。
當(dāng)我認真閱讀論壇上的內(nèi)容時,眼角的余光看見化妝鏡里的我突然眨了眨眼。
"啊!"我打碎了化妝鏡,卻發(fā)現(xiàn)每一塊碎片中都映出略微不同的我:有的在冷笑,有的在哭泣,有的正用著全黑的眼睛回望我。
我撥通了清風(fēng)觀主的電話。
他的聲音凝重,"她還有殘魂依附于你。必須在你完全被同化前舉行分離儀式。"
"我該怎么做?"
"你需要一面照過她生前容貌的鏡子,還有。。。"觀主頓了頓,"血脈至親的幫助。"
當(dāng)天晚上,我驅(qū)車回到老宅。月光下,這座空置多年的房子像一具骷髏,窗戶是黑洞洞的眼窩。
我徑直走向奶奶的臥室,在樟木箱最底層找到了一個用紅布包裹的物件,一面民國風(fēng)格的銅鏡,背面刻著牡丹花紋和一行小字:顏淑芳贈予林玉芳。
芳,奶奶的名字是顏淑芳。而林姑娘的全名是林玉芳。
"原來奶奶和她認識。。。"我顫抖著撫摸銅鏡,鏡面突然變得冰涼刺骨。
閣樓是舉行儀式的最佳地點,那里有奶奶設(shè)過的小法壇。
爬上樓梯時,我明顯感覺到右手腕上的"手"在拖拽我,仿佛有自我意識般抗拒著這次行動。
閣樓中央擺著一個小供桌,上面的香爐積滿香灰。我按照觀主的指示,用鹽在地板上畫了一個大圓,自己坐在中央,銅鏡擺在面前。點燃三支白蠟燭后,我開始念誦奶奶黃歷上的咒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