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半邊臉常常會變得冰冷,而另一邊卻熱得發(fā)燙。
"你得找個懂行的人看看。"陳明嚴肅地說,"我認識一位研究民俗學的教授,他對這類事情很有研究。"
張遠山教授的辦公室里堆滿了古籍和奇怪的民俗工藝品。
他六十出頭,頭發(fā)花白,眼神卻銳利如鷹。聽完我的經(jīng)歷,他仔細檢查了我拍的所有照片,特別在那張有白影的病院照片上停留了很久。
"你確實拍到了不該拍的東西,"他最終說道,聲音低沉,"有些靈體依附在特定地點,不愿被人打擾。相機捕捉到了它的存在,而它也注意到了你。"
"那為什么照片上的白影后來消失了?"
"因為它轉(zhuǎn)移了,"張教授直視我的眼睛,"從照片里轉(zhuǎn)移到了你身上。"
這句話讓我渾身發(fā)冷,原來它一直跟著我!
張教授給了我一張符紙,讓我貼在臥室門上,又教了我?guī)拙潋?qū)邪的咒語。"這只是暫時的,"他警告道,"要徹底解決,我們必須回到那個地方,弄清楚它為什么要纏上你。"
當晚,我按照指示貼好符紙,念了咒語。
起初,似乎真的有效。我久違地睡了個好覺,沒有噩夢,也沒有針刺感。但第三天午夜,一陣刺耳的風鈴聲將我驚醒。
叮鈴。。。叮鈴。。。
可我家根本就沒有風鈴。
我蜷縮在被子里,全身發(fā)抖。
窗戶外又傳來一陣陣敲擊聲,這不是風吹的輕叩,而是有節(jié)奏的、幾乎帶著怒意的敲打。
接著,我聽見了有無數(shù)人同時低語的聲音,卻又辨不清說話的內(nèi)容,只在某個瞬間清晰地捕捉到自己的名字。
我死死閉著眼睛,直到聲音漸漸消失。才鼓起勇氣睜開眼,借著月光,我看到臥室墻上有什么在移動——是影子。
那影子從墻角慢慢爬上天花板,形狀不斷變化,最后定格成一個扭曲的人形。
當我扭頭看向床頭柜上的那張精神病院的照片時,窗戶的位置正在滲出暗紅色的液體,緩緩在相紙上蔓延。。。
"啊!"我抓起照片想扔出去,卻感到一陣劇痛,相紙的邊緣割破了我的手指,血滴在照片上,立刻被吸收得無影無蹤。
墻上的影子發(fā)出刺耳的尖笑,向我撲來。千鈞一發(fā)之際,我想起張教授的咒語,嘶啞地喊了出來。
影子在半空中扭曲了一下,像煙霧般消散了。
我顫抖著撥通張教授的電話,他讓我立刻帶著照片去他家。
出門前,我看了一眼那張照片。
窗戶上的白影又出現(xiàn)了,而且比之前更加清晰。這次,我能看清它的眼睛,兩個黑洞般的窟窿,正直勾勾地盯著鏡頭外的我。。。
凌晨三點十七分,我抱著那張該死的照片沖進張教授家的門廳,渾身抖得像篩糠。
張教授披著睡袍,看到我的狀態(tài)后立刻把我拉進客廳,反手在門上貼了張黃符。
"我顫抖的將照片放在茶幾上。照片上的窗戶現(xiàn)在完全被那個白影占據(jù),那雙黑洞般的眼睛似乎在跟隨我們移動。
張教授戴上老花鏡,仔細檢查照片,眉頭越皺越緊。"情況比我想象的嚴重,"他聲音低沉,"這個靈體已經(jīng)和你建立了某種聯(lián)系,它在吸收你的恐懼來增強力量。"
就在這時,照片突然在我眼前燃燒起來!藍色火焰吞噬了相紙,卻沒有燒到茶幾?;鹧嬷校曳置骺吹侥莻€白影在扭曲、尖叫。。。
"趴下!"張教授猛地將我按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