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早越好。"林教授從書架上取下一本皮質(zhì)筆記本,"你的能力正在增強,許晚。那些東西對你的興趣也在增加。被動等待只會讓情況更糟。"
他翻開筆記本,里面密密麻麻記錄著各種符號和手繪圖案。"我們需要弄清楚為什么它們特別關(guān)注你。今晚,當(dāng)蠟燭點燃后,你嘗試進入那個狀態(tài),但這次——"他頓了頓,"這次你要主動詢問。"
"問什么?"我的指甲不自覺地掐入掌心。
"問它們想要什么。問為什么選擇你。"林教授的聲音突然變得異常嚴(yán)肅,"但無論如何,不要答應(yīng)任何事,不要接受任何禮物。如果感覺危險,立刻吹滅蠟燭。"
離開辦公室時,已經(jīng)黃昏,夕陽將整個校園都染成了紅色。
我摸了摸右手腕上的淤青,它不但沒有消退,反而顏色更深了,邊緣呈現(xiàn)出詭異的紫色脈絡(luò)。
最奇怪的是,每當(dāng)附近有靈體活動時,這個印記就會隱隱作痛,這是我最近三天才發(fā)現(xiàn)的"預(yù)警系統(tǒng)"。
回到公寓,我按照林教授的指示將臥室布置了一番:將白色蠟燭放在床頭柜上,周圍撒了一圈鹽,據(jù)說可以形成保護屏障;準(zhǔn)備好錄音設(shè)備,因為靈體通常通過電子設(shè)備更容易傳遞信息;最后,我吞下一片安眠藥,這個劑量剛好夠我進入半夢半醒的狀態(tài),又不至于完全昏睡。
我深吸一口氣,點燃了蠟燭?;鹧娌皇浅R姷某赛S色,而是一種泛著藍(lán)光的白。
隨著安眠藥開始起效,我的眼皮越來越沉,但意識卻異常清醒,蠟燭確實起了作用。
那種熟悉的拉扯感再次襲來,但這次我沒有抵抗。耳邊的電流聲逐漸增強,間或夾雜著模糊的人聲。我努力集中注意力,像林教授教的那樣在腦海中形成問題:
"誰在那里?"
電流聲突然停止,房間里安靜得可怕。然后,一個女人的聲音像是從很遠(yuǎn)的地方傳來:
"許晚。。。"
我的血液瞬間凝固。它知道我的名字。
"你是誰?"我在心中問道,同時感覺到右手腕的印記開始劇烈疼痛。
"李。。。素。。。華。。。"聲音斷斷續(xù)續(xù),伴隨著磁帶卡帶般的扭曲,"幫。。。幫我。。。"
"你想要什么?"我繼續(xù)問,額頭滲出冷汗。
"小。。。心。。。"聲音突然變得清晰,"他在找你。。。他很危險。。。"
"誰?誰在找我?"
"不。。。要。。。相信。。。"聲音突然被一陣刺耳的噪音打斷,"。。。金絲眼鏡。。。"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金絲眼鏡?林教授?
就在我想繼續(xù)追問時,蠟燭火焰猛地躥高,幾乎舔到天花板,同時變成深紅色。房間溫度驟然下降,我呼出的氣在空中形成白霧。右手腕的疼痛變得難以忍受,像是有人用燒紅的鐵絲在皮膚下攪動。
"李素華!"我在心中尖叫,"什么金絲眼鏡?告訴我詳細(xì)一些!"
回答我的是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這根本不是人類能發(fā)出的聲音,更像是幾十個聲音疊加在一起。
床頭柜上的蠟燭突然熄滅,濃煙形成一只手的形狀朝我抓來。
我猛地坐起,大口喘氣。錄音設(shè)備還在運轉(zhuǎn),我顫抖著按下停止鍵。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