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緊緊握著發(fā)燙的銅錢,朝著村口跑去。剛剛還是平靜的夜晚,現(xiàn)在卻吹起一陣陣的陰風,不停的朝著我吹來,吹得我睜不開眼睛。四面八方涌來濃濃的霧,讓我完全看不清楚腳下的路,分不清方向。
是劇院里的貓臉人用這種方式阻止我。
就在我焦急萬分的時候,手中的銅錢開始發(fā)出亮光,慢慢的匯聚成一條細細的光帶,扭曲著伸向遠方。
我感受到銅錢在給我指引方向,隨著越來越靠近劇院,它跳動的更加劇烈。
當我站在劇院門口的那一瞬,四周的濃霧都消散了,風也完全靜止了。
手中銅錢那條光帶一直延伸到劇院里面。
劇院大門上那斑駁的紅漆,就像是干涸血跡。大門是半開著的,里面?zhèn)鱽頂鄶嗬m(xù)續(xù)的唱戲聲,聽起來就像是在哭泣。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邁著堅定的步伐走進劇院。當我走進劇院時,銅錢上的光帶就消失了??匆娎锩娴木跋?,一股寒氣直沖腦門,我強迫著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
之前整個劇院里都是整齊的小椅子,現(xiàn)在小椅子全都不見了,只剩下一具具的人形骨頭架子。
他們整齊的排著隊,空空的眼眶齊刷刷的看著戲臺。
戲臺上,那個臉上涂的雪白雪白的唱戲人一邊唱著刺耳的戲,一邊不停的圍著一個坐在椅子上的人。
整個劇院就像是在舉辦迎新會。
等到我的眼睛適應了劇院的昏暗,我才看見,戲臺上被圍著的人,是我的弟弟。
弟弟的樣子讓我很害怕,他的皮膚比之前更透明了,整個下半身已經(jīng)全變成了白骨,嘴上掛著僵硬的微笑,眼神呆滯的看著前方。
"你終于來了。"一個沙啞的聲音從我的身后傳來。
我轉(zhuǎn)身看去,貓臉人從陰影中走出來。他的樣子也變了,身上的毛發(fā)脫落了一大半,露出下面腐爛的皮肉。他的眼睛也不再是綠色,而是變成血一般的紅色。
"放了我弟弟!"我舉起銅錢,感覺它在我的手心里發(fā)燙。
貓臉人發(fā)出一聲刺耳的笑聲:"你以為一枚銅錢就能改變什么嗎?"他慢慢向我走來,"你弟弟已經(jīng)是我們的一員了,很快,他就會像其他人一樣。。。。。。"他指了指那些站立的人形骨架。
我往后退了一步,卻撞上了什么,我轉(zhuǎn)頭看去,我的后面不知道什么時候多了一具人形骨架。
它緩緩抬起手骨,朝著我抓了過來,我趕緊左右躲避。
“沒有用的,別費心思了,你逃不掉的,乖乖的聽話吧!”貓臉人說“你就永遠的留下來,給你弟弟做個伴?!?/p>
就在這時,我手里的銅錢再次發(fā)出一道刺目的金光,射向了貓臉人。貓臉人發(fā)出一聲慘叫,后退了幾步。我抓住這個機會,沖向戲臺。
"弟弟!"我抓住他的手,感覺他的皮膚冰涼刺骨,"醒醒!"
弟弟緩緩轉(zhuǎn)過頭,他的眼睛終于有了一絲神采:"姐。。。。。。姐姐?"
"快跟我走!"我拉著他想要離開,但貓臉人已經(jīng)擋在了我們面前。
"桀桀桀,太晚了,"他獰笑著說,"儀式已經(jīng)完成了。"
我低頭一看,弟弟的下半身化成了白骨,而且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向上蔓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