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男人沒了話可說,這時候只想著瘟神走,還有個好命活。
就聽掌柜的道,“幾張餅子值多少錢?”
幾個男人搖搖頭,掌柜的笑了笑,嘆了口氣。
“哎呀,可得值點錢,一個金墜子吧,你們看如何,不然我可太虧了?!?/p>
一個銀墜子換的餅,本身就已經(jīng)物值不等,如今銀變金,更是離譜。
但礙于一行人的槍,理論沒必要,真理在此,他說什么就是什么。
“可是我們拿不出來那么多錢?!?/p>
“拿不出來就換,我這攤子可是最歡迎以物換物?!?/p>
幾個男人相視一眼,根本沒有能換的物品,能值得起一個金墜子。
“沒有物品,就用你們自己換吧?!?/p>
掌柜的語氣輕飄飄的,落在玉儂的耳朵里,瞬間想起了之前遇見的那個老婆婆,那個說著,“把你兒子給我吃吧?!?/p>
胃里一陣泛酸,玉儂強壓了下去,脊背逐漸滲出薄汗,那股冰冷的寒意直沖大腦。
他們的眼睛似乎在往這邊看過來,玉儂已經(jīng)有些分不清。
她抬頭,視線有些模糊,胃里那股強烈的酸臭味,經(jīng)過喉嚨,慢慢涌了上來。捂著胸口,看向那兩張餅,慢慢的那張餅似乎變得不像是餅,撐著腦袋,望向呈文,見他大快朵頤地塞著餅子,終于忍不住將那股難言的惡心吐了出來。
呈文關(guān)切地問,玉儂的理智逐漸回神,搖搖頭,擦干嘴角。
老爺坐在茶攤,飲茶,百無聊賴地看著他們這些流民蹲坐在塵土飛揚的地上。
偶爾和掌柜的說起什么話題,大笑出聲。
一個老太太顫巍巍地走過去,到茶攤前的地上撲通跪下,連磕幾個響頭,恭敬地說著,“老爺萬福,老爺日進(jìn)斗金,老爺大善人慈悲心腸,求老爺給我一口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