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顆血淚奪眶而出,江哲聲音都在顫抖,卻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們一個個死去。
在最后一人倒下后,溫柔停下來舞步,在她身后,一個朦朧的教堂浮現(xiàn),在極短的時間凝實,遲瑾恒恐慌地停下腳步,跟溫柔隔著幾米對望。
“你怎么會跳獻祭舞?”
“明明你從來沒有接觸這些,你怎么會召喚它?”
溫柔抬手摸了下身后的教堂,輕聲道:“以前不會,不過現(xiàn)在會了。”
“在知道你害怕它的時候,我就一直在尋找辦法,你自以為毀掉了獻祭舞就能高枕無憂,怎么可能,因果循環(huán),報應(yīng)不爽,你怎么可能一直贏下去!”
她定定看著遲瑾恒,“你一直抗拒見到教堂,甚至一度想要摧毀掉它,可是卻發(fā)現(xiàn)無法摧毀,因為那顆心臟屬真正的主人死在這里,你的力量源于他,又怎么可能摧毀掉他。
你害怕會失去心臟,害怕有一天他會回來,你所擁有的一切都會失去。”
溫柔臉上滿是痛快:“我告訴你,你害怕的一切都會到來,這就是你應(yīng)得的報應(yīng)!”
聽到這里,江哲眼里一陣恍惚,難怪溫柔問過他有沒有見過什么獻祭舞,他正好在獎池抽到這個,原以為又是雞肋,畢竟這個世界并沒有真正的神。
溫柔問的時候,江哲還在奇怪,不過也沒多問,直接丟給了她。
原來一切都有跡可循,這東西并不是雞肋,而是對上遲瑾恒的關(guān)鍵。
也對,并不是沒有真正的神,而是真正的神已經(jīng)死去。
“你胡說,我才不害怕,千百萬年前,我能殺死他一次,就能再殺死他一次,區(qū)區(qū)一個教堂而已,我想要毀了又有何難?”
遲瑾恒臉上青筋暴起,朝著溫柔大聲咆哮,試圖用此掩蓋他的不安,不等溫柔繼續(xù)說下去,他就迫不及待地出手。
遲瑾恒朝著溫柔撲去,雙手朝前,試圖一把捏斷她的脖子。
卻在距離教堂不遠處停住腳步,腳下如泥潭般牢牢鎖住他的腳,讓他寸步難行,明明近在咫尺,偏偏又咫尺天涯。
遲瑾恒滿目皆是不甘,可對于教堂卻無可奈何。
溫柔朝著教堂微微抬手,墻壁間一具骸骨慢慢顯化,骸骨在出現(xiàn)后,化作一柄骨劍落到溫柔手中,溫柔握緊了它。
“我說過,早晚有一天,我會親手殺了你!”
溫柔劍指遲瑾恒,提劍而上,遲瑾恒慌亂躲開,捂著胸口連連后退,不敢與骨劍碰上。
他胸口的心臟跳動得越來越快,不受控制地想要脫離他的身體,可被包裹著的黑色血肉所困住,只能不甘地跳動著。
心臟處的不配合,讓遲瑾恒的行動大大受限,首當(dāng)其沖的就是速度的降低,溫柔幾次得手擦到他的身體,遲瑾恒哀嚎出聲。
肉瘤大量脫落的同時,他身上第一次出現(xiàn)傷痕,只是輕輕的擦傷,也在不斷擴大。
意識到這樣躲下去根本毫無作用,遲瑾恒咬牙沖上去,拼著受傷也要先弄死溫柔,局勢好不容易有點起色,又迎來了逆轉(zhuǎn)。
到底溫柔之前受過傷,遲瑾恒顧及骨劍接連退避,她還能上去周旋一二,一旦遲瑾恒拼著受傷的話,她就難以維持下去。
一時間局勢險象環(huán)生,江哲看著著急,察覺到力量又回來時,他立馬沖上去,身上的道具第一次不要錢地朝著遲瑾恒撒去。
沒想到江哲這么快會恢復(fù),遲瑾恒一時不察,被大大小小的道具淹沒,行動受限的同時,江哲沖了上去,四肢如鐵鉗般牢牢抓住遲瑾恒,將他短時間困在那里。
“溫柔!”
一柄骨劍緊隨其后,插入遲瑾恒胸口,包裹著心臟的黑色血肉被骨劍劃開一道口子,遲瑾恒眼里恐怖閃過,大吼一聲:“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