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迎娣第二天醒來,張父張母都不見了,她自打懷孕起,睡眠質(zhì)量一直很好,昨晚折騰到半宿,今日起來的時候,就到了下午。
難得沒有看到張父張母,這個奢華的別墅,就被盛迎娣細(xì)細(xì)觀察起來,越看,心里的歡喜越多。
今后,她將是這里的女主人,她的孩子們也會在這里嬉戲長大,為了今后美好的生活,盛迎娣覺得昨晚張母的刁難根本不算什么了。
暢享著美好的未來,盛迎娣完全忽略掉其他傭人古怪的神色,為了肚子里的孩子們,她這段時間手機(jī)都拿得少,減少上網(wǎng),因此張父也被警察帶走的消息還不知道。
她以為的是張父張母去警察局撈張鶴瑜去了,就在這時,張母渾渾噩噩地回來了。
盛迎娣見了,笑著迎了上去,“媽,您回來了。”
她扭頭看向張母身后,“爸跟鶴瑜什么時候回來呀,怎么沒看到他們的身影?”
她眼里全是對金錢的渴望,嘴上很是自然將張父張母的稱呼給改了。
張母瞥了眼她,臉上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不愧是小地方出來的,這才剛進(jìn)了門,名分還沒有呢,小心思就止不住地往外冒了,可惜她這份小心思,用錯了地方。
連基本的情況都搞不清楚,就敢班門論斧,也不過是自以為有點(diǎn)小聰明,實(shí)則蠢不自知,弄出點(diǎn)笑話罷了。
墻倒眾人推,張家倒臺不過是時間的問題罷了,到了這個時候,張母也不在意她的稱呼了。
“他們在哪呀,你很快就知道了。”
過幾天判刑的時候,這個蠢女人自然可以在新聞里見到他們,張母沒理她,回到房間里,收拾了下自己的證件,拎著包就離開了。
這里很快被破產(chǎn)清算,那些奢侈品,留著還能給鶴瑜跟張父抵債,運(yùn)氣好的話,或許不會負(fù)債,這也算是她一個做妻子、做母親最后能做的事了。
許父給了張母兩個選擇,一個是跟張家共進(jìn)退,今后他就當(dāng)沒有她這個妹妹了,她的死活與他無關(guān);二是他派人將她送到國外,跟張家徹底一刀兩斷,換個地方,她依舊可以過著衣食無憂的生活,不過今后她不許回來半步。
張母選擇了第二個,富太太的生活她已經(jīng)過了大半輩子,沒有勇氣過窮苦生活,只有舍棄掉兒子和丈夫,她今年也就40出頭的年紀(jì),身體保養(yǎng)的好,或許還能懷個孩子,鶴瑜不要了也罷。
盛迎娣并不知道張母的想法,她只是看到她回來沒一會便行色匆匆地離開了,整個人還處于愣神的狀態(tài)。
不過管她呢,沒有張母在,她還樂得自在。
“你、過來,我餓了,想要吃麻辣燙,不要麻、不要辣,快點(diǎn)給我做?!?/p>
自認(rèn)為張父張母張鶴瑜不在,她就是最大的,盛迎娣很是理直氣壯地指使著傭人,被她手指著的傭人站在原地不動,沖著她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神經(jīng)病,到現(xiàn)在都不搞清楚情況的傻子?!?/p>
說完她脫掉身上的傭人服,丟到地上就走,這份不錯的工作,看來今后做不成了,不知道這個月工資還能不能收到,她心情壞極了的同時,還遇到了這種蠢材,真是晦氣。
她的動作像是一個信號,如同多米諾骨牌被推倒一般,所有的傭人在此刻都脫掉傭人服掉頭就走,從自個房間內(nèi),推著行李箱,立刻消失在別墅里。
盛迎娣頓時傻了眼,這情況跟她想得不一樣啊,怎么一夜之間,大家的反應(yīng)都變了。
意識到不對的盛迎娣慌亂地找到手機(jī)打開一看,全網(wǎng)都傳遍了張家父子被抓的消息,還有張家即將破產(chǎn)清算。
腦子轟地炸了,盛迎娣手一滑,軟倒在地上,手機(jī)落到地上,在奢華地地板上滾動了幾下,她的注意力全然不在這里,抬眼迷茫地看了眼這個別墅。
這么好的房子,她僅僅住了一個晚上,美夢才剛剛開始,就要破碎了嗎?
不、不行,哪怕只有一晚上,盛迎娣已經(jīng)嘗到了一絲富貴的影子,這會要讓她回到過去,倒不如殺了她。
硬撐著從地上爬了起來,盛迎娣沖到張母的房間內(nèi),什么貴的就往身上拿,恨不得多長幾只手,將這里的東西全部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