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哲只覺有一道視線緊盯著他的背后,那目光灼灼,強烈到無法忽視,他很想裝作什么都沒發(fā)生一般,將大門給弄開,直接逃之夭夭。
可惜,這大門看似破爛到輕輕一推就會散架,實則江哲用盡了全身力氣,依舊屹立在原地紋絲不動。
“你還是少費點力氣吧,這教堂要是能被你這么輕松拆掉的話,也不至于會被遲瑾恒費力尋到這無數(shù)道家大能經(jīng)手的八卦鏡,將我們壓制在此千百萬年?!?/p>
女聲平靜地在江哲身后開口,仿佛她口中的千百萬年如同彈指一粟一般,其中的艱辛都不值一提。
我們、千百萬年,這些江哲都聽得懂,合在一起,就讓江哲感到從骨子都冒出寒氣,逃是逃不掉了,江哲痛苦閉上眼,再睜眼,生死看淡,愛咋咋樣。
反正本體不在這,至少給江哲有一點小安慰,他慢慢回過頭,身后站著一個看上去是個20歲的女生,生得芙蓉面、柳葉眉,站在那里氣質(zhì)如秋水般溫柔。
她站在距離江哲不到一米的地方,渾身無一絲鬼氣,比江哲看起來更像是人,從外表來看,這姑娘一看就是個弱不禁風(fēng)的小姑娘,人畜無害極了。
可江哲清楚的知道,這不過是一張極具欺騙性的皮囊罷了,就連這是個什么東西,江哲到現(xiàn)在也沒搞清楚。
唯一知道的是,她很強,或許跟遲瑾恒本體一樣強。
從她對遲瑾恒的態(tài)度來看,他們絕對有仇,仇人的仇人,就是朋友,江哲提到嗓子眼的小心臟有些放松下來。
“你們跟遲瑾恒有仇?”
“當(dāng)然了,遲瑾恒不死,執(zhí)念永恒不散,我們存在的意義就是殺了他!”
這姑娘眉毛微微蹙起,眼底迸射出刻骨的恨意。
“血債必須要用鮮血血償!”
“此恨綿綿無絕期!”
“不死不休!至死方休!”
她身上長出無數(shù)張嘴巴,張嘴咆哮著,無窮無盡的怨氣朝著江哲撲面而來,嚇江哲一跳,好在這姑娘及時收回怨氣,才避免江哲重傷的慘劇。
壓制住身體內(nèi)的怨氣,她盯著江哲開口道:“我們知道,你也要搞死遲瑾恒,所以我們可以合作?!?/p>
“據(jù)我所知,遲瑾恒可是整個恐怖副本的神,你們拿什么跟他斗?”
“神?不過是拿了不該拿的東西,偽造出的偽神罷了,有些人拿了太久不屬于自己的東西,就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卣J為是自己的了?!?/p>
這姑娘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就算是神又如何,哪怕他神力無邊,我們也會弒個神來玩玩!”
她說得認真,話里透露出來的信息引得江哲一陣心驚。
偽神?
難道遲瑾恒的身份跟江哲得到的消息有誤差?
姑娘盯著江哲笑了,輕聲問道:“你想聽個故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