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荏苒,歲月如梭,牛郎和他的一兒一女在那可怕的詛咒中慢慢走向死亡。他們的怨念卻并未消散,而是如同他們的尸身一般,被永遠地封印在了這片土地之上。
經過數百年的沉淀與積累,這股怨念竟然逐漸匯聚成了一股強大的力量,最終演變成了如今的三棺鎮(zhèn)。這個鎮(zhèn)子宛如一座被詛咒的牢籠,將牛郎一家的亡魂緊緊困住,同時也將整個鎮(zhèn)子的命運一同困在了其中。
灰汗衫老頭說到此處,忽然停下了話語,他緩緩端起酒杯,輕抿一口,然后用他那深邃的目光掃視著桌邊的幾個人。那目光仿佛能夠穿透人的靈魂,讓人不禁心生寒意。
而桌邊的幾個老頭顯然被他的講述震驚得目瞪口呆,他們手中的酒杯都忘記放下,就那樣呆呆地舉著,仿佛時間在這一刻都凝固了。
藍布衫老頭更是張著嘴巴,似乎想要說些什么,但喉嚨里卻像被什么東西堵住了一樣,發(fā)不出聲音。最后,他只能喃喃自語道:“這……這也太邪乎了吧?”
“邪乎?哼,這還不算完呢!”灰汗衫老頭嘴角泛起一絲冷笑,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股不屑與嘲諷,似乎對接下來要講述的事情充滿了自信。
眾人的目光都被他吸引過來,急切地等待著他繼續(xù)說下去。
灰汗衫老頭稍微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后來啊,這村子里的人可被牛郎和他兒女的怨氣嚇得不輕。為了鎮(zhèn)住這股怨氣,他們想了個法子,在村口埋下了三口棺材,里面裝的正是牛郎和他兒女的尸骨。”
他的話語引起了一陣騷動,人們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這三口棺材,就是咱們三棺鎮(zhèn)名字的由來!”灰汗衫老頭提高了聲音,強調道。
“哦,原來是這樣啊……”有人恍然大悟地點點頭。
“那后來咋改名叫三官鎮(zhèn)了呢?”另一個老頭按捺不住好奇心,插嘴問道。
灰汗衫老頭看了他一眼,緩緩解釋道:“建國之后,那段大運動時期,不是要打倒牛鬼蛇神嘛。上頭覺得‘三棺鎮(zhèn)’這個名字太封建迷信了,不好聽,就給改成了‘三官鎮(zhèn)’,官員的‘官’?!?/p>
“可這名字雖然改了,鎮(zhèn)子里的怪事兒卻一點兒也沒少?。 被液股览项^皺起眉頭,語氣有些沉重地說,“每過個幾十年,鎮(zhèn)子里就會出點邪門的事兒。老人們都說,這是牛郎和他兒女的怨氣還沒散呢!”
“嘖嘖,怪不得咱們鎮(zhèn)子這些年總是不太平……”藍布衫老頭搖了搖頭,嘆息著說道,語氣里帶著幾分感慨和無奈。
我站在一旁,心跳愈發(fā)劇烈,仿佛要沖破胸腔蹦出來一般。這三官鎮(zhèn)的歷史竟然如此詭異,實在是超出了我的想象!我不由自主地向前挪動腳步,盡量靠近那個攤位,同時裝作對攤位上的水果饒有興致的樣子,但實際上,我的耳朵已經像雷達一樣豎了起來,生怕錯過任何一個字。
灰汗衫老頭顯然注意到了我這個新聽眾,他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之色。他清了清嗓子,聲音略微提高了一些,繼續(xù)說道:“你們知道嗎?那三口棺材,至今還深埋在鎮(zhèn)子口呢!只不過上頭蓋了房子,所以沒人敢去挖它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