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老洪頭這番話,我那顆原本懸到嗓子眼的心總算稍稍落回了肚子里。原來是因為我們請神的時候,栓柱唱神調(diào)的嗓門實在太大,這才被老洪頭給聽到了。想到此處,我不禁暗暗松了一口氣。同時心里頭也暗自慶幸起來,好在這老洪頭是個見多識廣之人,不然面對這種情況,還真是不知道該如何解釋才能讓人信服呢。
“洪大爺,您可真是火眼金睛吶!這世上仿佛就沒有能逃過您法眼的事兒呢!”我滿臉堆笑地說道,語氣里滿是欽佩之意。
“哈哈,小娃娃過獎啦!不過嘛,我也活了這么一大把年紀(jì)嘍,經(jīng)歷得多自然也就看得透些咯?!崩虾轭^爽朗地大笑起來,那笑聲如同洪鐘一般響亮。
我趕忙解釋道:“不過,您盡管放心好了,洪大爺。我們這次真不是干什么壞事兒,只是受朋友所托來幫忙處理一些瑣事罷了?!闭f完,我還不好意思地?fù)狭藫项^。
老洪頭微微頷首,表示理解,他那雙歷經(jīng)滄桑的眼眸里此時閃爍著溫和與包容:“小張啊,我心里有數(shù)哩。你們出馬仙向來都是替人排憂解難、看事瞧病的行家,這我還是曉得滴。你們的事兒呀,我這個糟老頭子才懶得去管嘞,只要下次行事時稍微小聲點兒,莫要驚擾到四鄰街坊便好咯。”
聽到這話,我如釋重負(fù)般地點了點頭,心中對老洪頭的通情達(dá)理甚是感激:“多謝洪大爺?shù)奶狳c,我一定會多加注意的,絕不會再給大家添麻煩啦!”
老洪頭又是一笑,揮揮手說道:“行啦行啦,快去吧,小伙子!老頭子我可不耽擱你上班掙錢咯。”
我連忙再次向老洪頭點頭示意,并禮貌地打了個招呼后,轉(zhuǎn)身快步走出了小區(qū)大門,朝著便利店的方向急匆匆趕去了。
沒多久兒,我就來到了便利店,陳升看到我,連忙來到我身邊,給我使了個眼色說道:“陽哥,你行啊,昨天我可親眼看到了啊,靜姐可是挎著你胳膊走的,你還說你兩沒事?”
我有些無奈不知該怎么跟陳升解釋:“阿升你別整天想這些沒有用的,我跟靜姐只是關(guān)系好而已,你可別瞎說,要是讓靜姐聽見,準(zhǔn)得扣你工資?!?/p>
我正要繼續(xù)說下去,陳升一副“你猜我信你的鬼話嗎?”的模樣看著我。
我剛要繼續(xù)解釋,只見陳升拍了拍我的肩膀,對著我挑了挑眉毛說道:“陽哥,你放心吧,你跟靜姐的事我不會亂說的,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就夠了,我保證不瞎說。”
陳升看了眼時間說道:“哎,到點了,我得下班了,一會還要幫我女朋友去搶新出的水果手機(jī),我得早點過去排隊,要是搶不到她肯定又得收拾我。不說了啊,陽哥,我去換衣服去了?!?/p>
我有些好笑地?fù)u搖頭說道:“這個家伙??!”
我走向收銀臺,撿起了陳升剛才著急忙慌之下撞到的報紙架。
我扶起了報紙架,撿起了散落在地上的報紙,今日同城的頭版頭條就是天堂夜總會發(fā)生的命案,我仔細(xì)一掃,便認(rèn)出了這就是周婷婷報仇的目標(biāo),王金泉和王金水兩兄弟。
我看著報紙上的報道,雖然沒有照片,但能文字的記載與報道不難看出當(dāng)時的慘狀,不過我也不覺得殘忍,反而覺得心底大快,這種人就是萬死不惜,純屬活該。
我搖了搖頭,把報紙整理好,放回了報紙架。
當(dāng)我剛站直身子,陳升已經(jīng)換好了衣服,走了出來,我也進(jìn)了換衣間,換上了工作服。
陳升見我出來,跟我打了個招呼,就趕忙跑出門去。
我看這個家伙毛毛躁躁的,無奈的搖了搖頭。
隨后我便開始了自己的工作,開始盤貨,補貨,清點庫存。
我正在貨架間忙碌著,耳邊是便利店熟悉的背景音樂和顧客們偶爾的交談聲。手中的動作機(jī)械而熟練,但我的心思卻還在昨天發(fā)生的事情上。
“叮咚”一聲,便利店的門被推開,一位穿著運動服的中年男子走了進(jìn)來。他手里拿著一個購物籃,徑直走向了飲料區(q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