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如此堅決,我也不好再強求,只得無奈地嘆了口氣。
在送她到門口時,我趁她不注意,悄悄地將一枚紫色的五雷符塞進了她的衣袖里,并叮囑道:“若是遇到什么異變,你就立刻捏碎這張符?!?/p>
明月道長似乎察覺到了我的小動作,她的眸光微微一閃,但并沒有說什么,只是不易察覺地點了點頭,然后轉(zhuǎn)身快步離去,很快便消失在了暮色之中。
接下來的幾日里,我安心靜養(yǎng),只是偶爾會在堂口接一些比較簡單的事處理。
不過,倒是有一些街坊鄰居聽說我受了傷,紛紛前來看望我,還送來了許多雞蛋和補品,讓我頗為感動。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欞灑進結(jié)緣堂,我伸了個懶腰,慢悠悠地從里屋踱步出來。
堂前的香爐里,三炷香已經(jīng)燃了大半,裊裊青煙在晨光中打著旋兒。
"陽哥,早??!"栓柱從門外探進腦袋,手里還拎著兩袋豆?jié){,"靜姐讓我給你帶的早飯。"
我接過豆?jié){,溫熱透過紙袋傳到掌心。
堂口外,幾只麻雀正在地上蹦跳著啄食,見我出來也不怕生,歪著腦袋打量。
"今天有什么安排?"栓柱一邊擦著供桌一邊問。
我啜了口豆?jié){,甜度剛好:"能有什么安排?最近連個看事兒的都沒有。"
確實,自從金家那檔子事過去后,整個城市安靜得出奇。
連平日里那些總愛來問姻緣、求財運的街坊都少了大半。
栓柱擦完供桌,把抹布往肩上一搭:"那我去靜姐店里幫忙了,有事喊我。"
我擺擺手,目送他離開。
堂口又恢復了寧靜,只剩下香爐里香灰落下的細微聲響。
踱到后院,黑子正趴在老槐樹下打盹。
這只猞猁自從來了城里,倒是過得比我還悠閑。
見我過來,它只是掀了掀眼皮,又繼續(xù)假寐。
我從墻角搬出那把老藤椅——這是上個月從舊貨市場淘來的,椅背已經(jīng)被磨得發(fā)亮,躺上去會發(fā)出令人安心的"吱呀"聲。
躺下時,藤椅果然發(fā)出熟悉的聲響。
黑子的耳朵動了動,算是跟我打了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