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瞪大了眼睛,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表情,忍不住抬頭看向織女。
此時的織女,她的目光依然清冷如霜,但在那冰冷的外表下,我卻瞥見了一絲不易察覺的贊賞之意。
“還算有點(diǎn)悟性。”織女淡淡地說道,“記住這條路線,以后每天子時修煉一次,七日之內(nèi),陰雷紋自解?!?/p>
我如搗蒜般連連點(diǎn)頭,生怕自己有一絲一毫的遺漏,將這條運(yùn)行路線深深地烙印在腦海之中。
織女見狀,這才滿意地轉(zhuǎn)過頭去,面沉似水地看向林新宇,原本溫和的語氣瞬間變得如寒冰一般冰冷:“東西拿回去,告訴那小煙魂,若再敢打我家弟馬的主意……”
她話到此處,略微停頓了一下,似乎是在斟酌用詞,但緊接著,只見她素手輕抬,指尖微微一彈,一道銀光如閃電般疾馳而出,直直地飛入林新宇胸前的玉佩之中。
剎那間,玉佩中的紅霧像是被驚擾的蜂群一般,猛然劇烈地翻滾起來,然而僅僅只是一瞬間,那紅霧便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鎮(zhèn)壓了下去,迅速恢復(fù)了平靜,再不敢有絲毫的異動。
林新宇的臉色在這一瞬間變得慘白如紙,額頭上冷汗涔涔而下,他渾身顫抖著,嘴唇哆嗦著,連話都說不利索了:“是……是……晚輩這就回去……”
話音未落,他便如同驚弓之鳥一般,抱起木盒,頭也不回地朝著門外狂奔而去,仿佛身后有什么可怕的怪物在追趕他一般。
就在他即將跨出門檻的一剎那,織女的聲音卻如同鬼魅一般,突兀地在他身后響起:“等等?!?/p>
這兩個字如同定身咒一般,讓林新宇的身體瞬間僵在了原地,他的雙腿像是被釘住了一般,完全無法挪動分毫,甚至連呼吸都變得有些困難起來。
“你身上那點(diǎn)陰氣,本座順手幫你化解了?!笨椗穆曇粢琅f冰冷,不帶絲毫感情,“回去后,每日午時曬太陽一個時辰,連曬七日。若再被陰氣侵體,那就是你自己找死?!?/p>
說完,織女又是隨手一彈,一道銀光如流星般劃過,直直地沒入林新宇的眉心。
林新宇如蒙大赦,連連道謝,然后逃也似地跑出了結(jié)緣堂。
待林新宇走后,織女的目光才重新落回我身上。她的眼神中多了一絲探究:"你這小子,倒是有趣。明明修為淺薄,卻總愛招惹些麻煩事。"
我訕訕地低下頭:"給娘娘添麻煩了。。。"
"麻煩?"織女輕笑一聲,那笑聲如同風(fēng)鈴般清脆,卻帶著一絲嘲諷,"你以為我是在乎這點(diǎn)小事才現(xiàn)身的?"
我心頭一震,抬頭不解地看著她。
織女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轉(zhuǎn)向供桌上的堂單,目光落在那口聚陰池的方向:"那口池子下面的東西,不是你現(xiàn)在的修為能對付的。"
"那下面。。。到底是什么?"我忍不住問道。
織女沉默片刻,才緩緩道:"一具人彘,一具被鎮(zhèn)壓千年的人彘。那繡娘不過是守門的小卒,真正的麻煩還在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