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快!"金六爺舉杯又和我碰了一下,然后突然轉向阿彪,"對了,我給張先生準備了賀禮,還不快去取來。"
阿彪愣了一下,隨即會意:"是的,六爺。我這就去拿。"
阿彪離開前,惡狠狠地瞪了我好幾眼,那眼神仿佛在說"不識抬舉"。
包廂門關上后,金六爺嘆了口氣:"年輕人不懂事,小張別往心里去。"
"六爺言重了。"
"說起來,"金六爺狀似隨意地問,"你那結緣堂,選址在哪?"
我警覺起來:"就在老城區(qū),臨街的一個小門面。"
"老城區(qū)好啊,"金六爺點頭,"人氣旺,風水也好。"他突然壓低聲音,"不過那邊最近不太平,有幾個不長眼的小混混在收保護費。要不要我打個招呼?"
我心里一沉。這看似好意,實則是威脅——他在告訴我,我的店鋪在他的勢力范圍內。
"多謝六爺關心,不過應該不用。我在那邊有些朋友。"
金六爺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張大師的朋友,那肯定不是一般人。"
正說著,阿彪回來了,手里捧著一個精致的錦盒。盒子通體暗紅色,上面用金線繡著繁復的紋路。
"打開。"金六爺示意。
阿彪將錦盒放在我面前,緩緩打開。里面是一尊金鑲玉的關公像,做工精細,關公的面部表情栩栩如生,青龍偃月刀上的紋路都清晰可見。在燈光下,金玉交輝,熠熠生光。
"這。。。"我確實被震撼到了。這尊關公像,單看工藝就價值不菲。
"底下還有。"金六爺笑瞇瞇地說。
阿彪取出關公像,露出下面的東西——一張支票,上面的數字讓我倒吸一口冷氣:元。旁邊還有兩把鑰匙,一把是車鑰匙,上面有奔馳標志;另一把顯然是房門鑰匙。
"六爺,這太貴重了,我不能收。"我連忙推辭。
金六爺擺擺手:"哎,這是什么話?開業(yè)賀禮而已。我金某人送出去的禮,還沒有收回來的道理。"
"可是。。。"
"莫非,"金六爺的笑容突然變得危險,"小先生看不起我金某?"
包廂內的空氣仿佛凝固了。
阿彪的手已經按在了腰間,我毫不懷疑那里藏著一把槍。
我深吸一口氣,明白今天這禮不收是不行了:"那就。。。多謝六爺厚愛。"
"這才對嘛!"金六爺立刻又恢復了和藹的表情,"車就停在樓下,房子在你住的隔壁,隨時可以入住。"
他舉起酒杯,"來,再干一杯!"
我心中一震,知道這是金六爺這是在警告我,意思是我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下,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