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未說完,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猛地住口。
我見狀,心中更加篤定,看來我猜對了。
周婆婆家的行為,無意間成為了這棵老槐樹的“食物”來源。
就在這時,空色突然從座位上站起來,他的臉色變得異常凝重。
只見他手中的佛珠突然斷裂,珠子像斷了線的珍珠一樣,滾落一地。
與此同時,窗外傳來一陣“噼里啪啦”的聲響。
我和周婆婆不約而同地望向窗外,只見那棵老槐樹的枝條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操縱著,開始瘋狂地擺動起來。
“不好!”空色失聲叫道,“它成精了!”
我心頭一緊,低聲說道:“槐樹本就容易招邪,加上常年見血……”
周婆婆突然渾身一震,像是想起了什么:"等等。。。翠花的確是被老槐樹害死的。。。"
她的眼神變得清明起來:"那天晚上,我看到翠花是自己走到樹下的。。。她手里還拿著繩子。。。"
空色眉頭微皺:"老人家,您確定嗎?"
"我親眼看見的,"周婆婆顫抖著說,"翠花跪在樹下說了什么,然后。。?;氐届`堂之上就把繩子掛上去了。。。"
就在這時,床上的尸體突然睜開了眼睛,但這次沒有詭異的笑容,而是流下了兩行淚水。
"媽……對不起……”翠花的尸體輕聲說道,那聲音雖然沙啞得如同被砂紙打磨過一般,但其中所蘊含的深深悔意卻如同一把重錘狠狠地敲擊在每個人的心頭。
我驚愕地瞪大眼睛,死死地盯著翠花的尸體,完全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而與此同時,窗外原本瘋狂擺動的槐樹枝條卻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樣,突然停止了晃動,整棵槐樹都變得異常安靜,仿佛它也在傾聽翠花的話語。
“這……這是怎么回事?”王鐵柱滿臉驚恐地結(jié)結(jié)巴巴問道。
空色眉頭微皺,若有所思地喃喃道:“或許我們都誤會了。槐樹成精不一定就會害人……”
周婆婆緩緩地走向窗邊,她的步伐顯得有些沉重,仿佛每一步都承載著無盡的哀傷。當她走到窗前時,她伸出那只布滿皺紋的手,輕柔地撫摸著窗玻璃,仿佛在觸摸著一個久違的老朋友。
“老槐樹……你是不是一直在看著我們家?”周婆婆的聲音低沉而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