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叔狠狠地掐滅了煙頭,緊皺著眉頭,滿臉狐疑地看著安子,語氣有些責備地問道:“出了這么大的事情,你昨天怎么不跟我說呢?”
安子有些猶豫,他低下頭,輕聲解釋道:“這……四叔,我覺得這事兒就算跟您說了也沒啥用,反而會讓大家都擔心害怕。我本來就想著自己能解決掉,所以就沒跟您講?!?/p>
四叔聽完安子的話,沉默了一會兒,似乎在思考著什么。
屋子里的氣氛變得異常凝重,一時間沒有人再說話,只有時間在緩緩流逝。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屋外突然傳來一陣汽車的轟鳴聲,打破了這片沉寂。
大家不約而同地抬起頭,朝窗外望去。
只見一輛警用面包車緩緩駛來,最后“咔吱”一聲停在了院子門口。
車門打開,從車上下來了四名警察。我定睛一看,不禁心中一緊,這幾位不正是前兩天來過的那幾位警察嗎?
走在最前面的那位警察看到我們,臉上露出一絲驚訝的表情,他快步走到我們面前,開口問道:“安哥,你們家這是什么情況???這風水也太邪門了吧,兩天就出了兩起命案!你們家這人死得可夠勤快的啊,這次死的又是誰呀?”
安子面無表情地回答道:“是我三叔?!彼穆曇艉芷降?,似乎對這一連串的不幸已經(jīng)感到麻木和無奈。
那為首的警察一聽死的是安子的親戚,臉色立刻變得嚴肅起來,他收起了之前的調侃口吻,追問道:“那三叔現(xiàn)在在哪兒呢?”
安子用手指了指屋內,向那幾名警察示意讓他們進去查看。
幾名警察隨即走進屋內,大約過了半個多小時,法醫(yī)才緩緩地從里面走了出來。
“經(jīng)過現(xiàn)場的仔細勘查,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打斗的痕跡。”法醫(yī)的聲音有些低沉,“死者的死亡時間大約是一個小時左右,死因依然是窒息,和昨天死去的那個人情況相同?!?/p>
安子聽完法醫(yī)的話,默默地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已經(jīng)了解了情況。
接著,法醫(yī)繼續(xù)說道:“那么陳隊,這個尸體還需要拉回局里做進一步的檢測嗎?還有昨天你們發(fā)現(xiàn)的那個死去的小孩,我們應該如何處理呢?家屬是否已經(jīng)通知了呢?”
安子一臉倦容地擺了擺手,似乎對這些問題感到有些無奈。
他用手指了指屋內,然后說道:“那個小孩的家屬,就是你們剛才檢測的這個人。所以,關于那個小孩,就不需要再做進一步的檢測了。至于那個小孩的事情……唉!等我三叔的喪事辦完之后,我會去處理的。”
安子和警察們又寒暄了一會兒,彼此之間說了一些客套話。
最后,警察們也沒有再多問什么,便開車離開了現(xiàn)場。
安子站在原地,望著警察們離去的方向,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復雜的情緒。
他想起了之前父親去世時,三叔曾幫忙張羅一切,如今三叔也離他而去,這個沉重的擔子自然就落在了他的肩上。
我和安子決定分頭行動,他負責將這個消息傳遞給一些關系親近的親朋好友。
這些親朋好友可真是夠倒霉的,前腳剛走,后腳又得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