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叔的臉蛋被狠狠地拍了一下,瞬間變得通紅,就像猴子的屁股一樣,嘴角也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一下。
“事到如今,兄弟,我現(xiàn)在說什么都顯得蒼白無力了。這樣吧,你去把安子或者他那個小朋友給干掉。然后咱們倆一起去挖出寶藏,平分怎么樣?”四叔瞪著眼睛,一臉急切地說道。
“四弟啊,如果你沒有殺大圓,咱們兄弟之間還有什么好說的呢?可是你竟然把大圓給弄死了,這讓我怎么能和你繼續(xù)談下去呢?”對方的語氣充滿了失望和憤怒。
“你應(yīng)該清楚吧,我和大圓之間的關(guān)系,那可是比親父子還要親??!這么多年來,我們一直相依為命。你知道他在背地里是怎么叫我的嗎?他管我叫‘爹’??!你能明白這種感情嗎?”四叔的聲音有些哽咽,眼眶也微微濕潤了。
“當(dāng)初我去賭錢,甚至還借了高利貸,你知道我是為了什么嗎?我是為了給大圓湊彩禮??!這小子在城里認(rèn)識了一個姑娘,兩人打算結(jié)婚??膳侥沁呉粡埧诰鸵?/p>
80
萬的彩禮,我哪有那么多錢???我沒辦法,只能靠賭錢去拼命湊錢。但我沒想到,這賭博就像一個無底洞,我越陷越深,根本無法自拔?!彼氖宓哪樕下冻隽送纯嗪桶没诘纳裆?。
“后來為了湊錢,我不惜把大哥二哥都整死,為的是啥呀?我得對得起大圓,管我叫那聲爹。你倒好啊,你給我活下去的念想掐滅了。你說你就現(xiàn)在把錢都給我,有用嗎?有用嗎?”三叔越說越激動,聲音越來越大,唾沫星子像雨點(diǎn)一樣飛濺出來。
四叔被三叔的樣子嚇得不輕,他趕緊擺手說道:“三哥你……你別激動,有話好好說,別動手??!”
三叔根本不聽四叔的話,繼續(xù)咆哮著:“不行,錢我不要了,我都給你,你只要放我走了就行,那寶藏挖出來不得個幾千萬呢。你想著這錢想收多少兒子收不著,不行,我給你當(dāng)兒子都行,兄弟我給你當(dāng)兒子好吧,我是你好大兒行嗎?”
三叔的這番話讓在場的人都震驚不已,誰也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更讓人意想不到的是,三叔竟然笑了。
三叔的笑聲在空氣中回蕩著,聽起來有些陰森和詭異。
他的臉上露出一種讓人難以捉摸的表情,似乎既覺得可笑,又有些無奈。
四叔看到三叔笑了,心里稍微松了一口氣,但他還是不敢掉以輕心,連忙說道:“三哥,你看你,別這樣,咱們有話好好說嘛?!?/p>
三叔笑了一會兒,突然收住了笑容,他的眼神變得冷漠而銳利,死死地盯著四叔,說道:“你可拉倒吧。你真是為了活著,什么話都敢說。你是我兄弟,不管怎么樣,永遠(yuǎn)都是我兄弟。等咱倆到那邊見面了,我?guī)阏掖蟾缍绲狼溉??!?/p>
說完,三叔把目光投向了安子爸。
三叔眼圈通紅,啪啪啪!他扇了自己幾個大嘴巴子。
“二哥啊,三弟我對不住你??!我就是個狗雜種,我沒臉再跟你說別的了。你等我一會兒,等我先把老四給宰了,然后我就抹脖子自盡,我?guī)е黄鸬降叵氯ソo你和大哥賠罪。二哥啊,希望你能原諒弟弟??!”三叔滿臉懊悔和自責(zé),淚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聲音都有些哽咽了。
話一說完,三叔的眼神突然變得兇狠起來,他猛地抬起手中的柴刀,高高舉起,對著四叔的脖子就砍了下去。那架勢,仿佛要將四叔一刀斃命。
四叔見狀,嚇得臉色蒼白,他當(dāng)然不可能乖乖地把脖子伸過去讓三叔砍,只見他手忙腳亂地抬起胳膊,想要擋住這致命的一擊。
這柴刀雖然看上去有些破舊,但畢竟也是鋒利無比的。
只聽“咔嚓”一聲,四叔的胳膊被砍中了,頓時(shí)皮開肉綻,鮮血四濺。他的白色襯衫像是被染成了紅色的畫布,迅速綻放出幾朵觸目驚心的紅花。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fā)生了。
原本已經(jīng)死去的安子爸,竟然突然松開了緊緊抱住四叔的手,然后用自己的身體護(hù)住了四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