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姐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她顯然對我的解釋并不滿意。
她伸出手,接過我手中的錦盒,然后用另一只手扶住我那因為酒精而有些搖晃的身體,溫柔地說道:“先進來再說吧?!?/p>
客廳里的燈光柔和,輕輕地灑在我的身上,讓我那原本緊繃得如同弓弦一般的神經(jīng),稍稍得到了一些舒緩。
我像一灘爛泥一樣,軟綿綿地癱坐在沙發(fā)上,雙眼緊閉,盡情地感受著酒精在體內(nèi)肆虐所帶來的那種眩暈感。
“我去給你倒杯蜂蜜水?!膘o姐的聲音在我耳畔響起,其中蘊含的擔(dān)憂之情,即使我緊閉著雙眼,也能夠清晰地感受到。
她輕輕地放下手中的錦盒,然后快步走向廚房,仿佛生怕多耽擱一秒鐘,我就會有什么意外發(fā)生似的。
我聽到冰箱門被打開的聲音,緊接著是杯子與勺子相互碰撞所發(fā)出的清脆聲響。
沒過多久,靜姐便端著一杯熱氣騰騰的蜂蜜水回到了客廳。
她小心翼翼地將杯子塞進我的手中,柔聲說道:“喝點這個吧,它能幫你解酒?!?/p>
靜姐在我身旁緩緩坐下,一雙美眸始終凝視著我,似乎想要透過我的外表,看到我內(nèi)心深處的真實想法。
終于,她忍不住開口問道:“現(xiàn)在,可以告訴我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嗎?”
我端起杯子,小口小口地啜飲著那杯甜膩的蜂蜜水。
溫?zé)岬囊后w順著喉嚨滑下,帶來了一種難以言喻的舒適感,讓我整個人都漸漸放松了下來。
放下杯子后,我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開始向靜姐講述今天所經(jīng)歷的一切。
當(dāng)我提到“金六爺”這個名字時,靜姐的手一哆嗦。
金六爺?shù)拿衷陂L春沒有不認識的,聽說喬老板已經(jīng)在東北叱咤風(fēng)云的時候,金六還只是混子。
后來喬老板被人搞掉之后,這家伙就像坐飛機一樣乘勢而起。
她的聲音略微有些顫抖地問道:“金六爺?就是那個黑社會老大?你怎么會和他扯上關(guān)系呢?”
我臉上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容,緩緩地點了點頭,然后繼續(xù)講述起金六爺?shù)摹笆⑶榭畲币约澳切┝钊苏ι嗟陌嘿F禮物。
當(dāng)我提及那尊金光閃閃、鑲嵌著美玉的關(guān)公像,還有那張高達八十八萬的支票時,靜姐突然倒抽了一口冷氣,她的手指也不由自主地緊緊絞在一起,似乎對這些禮物感到十分震驚。
“還有這個呢。”我一邊說著,一邊從口袋里掏出那張支票和兩把鑰匙,輕輕地放在茶幾上。
鑰匙與玻璃碰撞所發(fā)出的清脆聲響,在原本安靜的客廳里顯得異常突兀。
靜姐的目光緊緊鎖定在這些東西上,她的嘴唇微微顫動著,似乎想要說些什么,但又有些猶豫。
終于,她還是開口了,聲音略微有些顫抖:“你……你收下了這些東西?”
我無奈地嘆了口氣,揉了揉太陽穴,解釋道:“我也是迫不得已啊。阿彪的態(tài)度已經(jīng)非常明顯了,如果我不收下這些禮物,那就等于是不給金六爺面子?!?/p>
靜姐的眉頭緊緊皺起,顯得憂心忡忡:“那現(xiàn)在該怎么辦呢?這些東西……我們真的能用嗎?”
我苦笑著搖了搖頭,回答道:“用不得啊。這些可都是燙手山芋,一旦用了,就等于我們默認和金六爺捆綁在一起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