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陳建安的聲音從后車廂傳來,顫抖得不成樣子。
那身影似乎聽到了呼喚,緩緩轉(zhuǎn)過身來。。。
"別看!"我厲聲喝道,同時迅速掐訣念咒,"人有人路,鬼有冥途!各不相犯!敕?。?!"
一道金光從我指尖射出,那身影瞬間化作一團黑霧消散在夜空中。
車內(nèi)一片死寂,只有王師傅粗重的喘息聲和陳建安壓抑的啜泣聲。
"繼。。。繼續(xù)開。。。"我的聲音有些發(fā)抖,"天亮前必須到地方。。。"
王師傅顫抖著踩下油門,車子再次啟動。
我透過后視鏡,看到陳建安緊緊抱著那只壽鞋,眼淚無聲地流下。
車子繼續(xù)在夜色中前行,我強打起精神,眼睛死死盯著前方的路面。
后車廂里,陳建安抱著那只詭異的壽鞋,眼神空洞地望著窗外。
王師傅雙手緊握方向盤,指節(jié)都泛白了。
他的眼睛不停地瞟向后視鏡,額頭上全是冷汗。
"師傅,"我低聲說,"專心看路。"
王師傅咽了口唾沫:"小兄弟。。。你說剛才那個。。。真的是。。。"
"別想太多,"我打斷他,"就當是眼花了。"
嘴上這么說,我的眼睛卻時刻警惕著四周。
路兩旁的樹木在車燈照射下投下扭曲的影子,像是無數(shù)張牙舞爪的怪物。
不知過了多久,我的眼皮越來越沉,盡管拼命抵抗,最終還是不知不覺地睡了過去。。。
"吱——!"
又是一陣刺耳的剎車聲!巨大的慣性將我猛地往前一甩,又被安全帶狠狠勒回座位。
"操!"我瞬間驚醒,第一反應就是看向后車廂——陳建安還在,他父親的遺體也安然無恙地躺在那里。
"又怎么了?"我轉(zhuǎn)頭怒視王師傅,卻發(fā)現(xiàn)他的臉色比紙還白,眼睛瞪得幾乎要凸出來。
順著他的視線看去,我的心臟猛地一縮——擋風玻璃上,赫然有一大灘暗紅色的液體!
那液體正順著玻璃緩緩流下,在車燈的照射下泛著詭異的光澤。
"血。。。是血。。。"王師傅的聲音抖得不成樣子,"突然就。。。就出現(xiàn)了。。。我根本來不及剎車。。。"
我死死盯著那攤液體,辨認著這液體到底是什么。
"下車看看。"我解開安全帶,聲音異常冷靜。
王師傅拼命搖頭:"不。。。我不下去。。。這太邪門了。。。"
"那你待在車里。"我推開車門,冰涼的夜風夾雜著一股腥氣撲面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