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連忙收起手機,露出一個微笑,搖搖頭說:“沒事,就是在想開業(yè)要準(zhǔn)備多少茶點。”
她半信半疑地瞪了我一眼,似乎對我所說的話心存疑慮,但最終還是沒有繼續(xù)追問下去。
夜幕逐漸降臨,整個病房被一層淡淡的黑暗所籠罩,只剩下我們兩個人靜靜地待在這狹小的空間里。
遠處傳來隱隱約約的電視聲,那是其他病房里的病人正在觀看節(jié)目;還有護士站傳來的輕聲交談,偶爾夾雜著幾句笑聲。
這樣平凡的夜晚,沒有什么特別的事情發(fā)生,然而對于我來說,卻顯得無比珍貴。
終于到了出院的日子,陽光正好,溫暖而柔和地灑在大地上。靜姐一大早就來到醫(yī)院,幫我收拾東西。她細心地把病房里這半個月積攢下來的各種瓶瓶罐罐都分類整理好,裝進一個個袋子里。
“這個養(yǎng)生茶帶回去還能喝呢,”她一邊說著,一邊仔細地將一個玻璃罐放進布袋里,“玄陽子道長說這對調(diào)理經(jīng)脈很有好處哦?!蔽易诖策叄粗β档纳碛?,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在她身上,仿佛給她勾勒出了一圈毛茸茸的金邊,讓她整個人都顯得格外柔和。
她今天穿了一件淺藍色的連衣裙,裙擺隨著她的動作輕輕飄動,發(fā)梢還帶著剛洗過的清香,清新宜人。
“看什么看?”就在我出神地欣賞著她的時候,靜姐突然回過頭來,瞪了我一眼,“還不快來幫忙?”
我笑嘻嘻地湊過去,從后面輕輕地環(huán)住她的腰,柔聲說道:“這不是在欣賞我媳婦干活的樣子嘛。”
"誰是你媳婦!"靜姐手肘往后一頂,卻被我靈活地躲開。她氣鼓鼓地轉(zhuǎn)過身,把一疊毛巾塞進我懷里,"拿著!"
辦理出院手續(xù)時,護士站的幾個小護士一直偷偷往我們這邊看,還湊在一起竊竊私語。
我隱約聽到"好帥啊感情真好"之類的詞。
靜姐的耳朵尖都紅了,低著頭快速簽完字,拽著我就往外走。
"慢點慢點,"我故意逗她,"人家護士小姐姐還想多看幾眼呢。"
"張陽!"靜姐猛地停下腳步,轉(zhuǎn)身瞪著我,"你再這樣我就——"
她話還沒說完,我就俯身在她唇上輕啄了一下:"你就怎樣?"
靜姐瞬間啞火,臉紅得像熟透的蘋果,拽著我的袖子快步走向電梯。
電梯里,她一直低著頭玩手指,我則趁機打量她泛紅的耳尖。
今天的靜姐格外可愛,連生氣都帶著幾分嬌嗔。
"那個。。。。。。"電梯下到三樓時,靜姐突然開口,"我讓阿哲和栓柱把家里收拾了一下。"
"嗯?"
"就是。。。。。。"她聲音越來越小,"你之前不是說想把黑子接過來嗎?我讓栓柱去寵物店看貓爬架之類的東西去了。。。。。。"
我愣了一下,隨即心頭涌上一陣暖意。
那還是住院第一周隨口提的事,沒想到她一直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