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少爺們兒,村診所在哪兒???我哥們兒這傷得趕緊處理??!"我連忙轉移話題,向周圍的人詢問著。
“啥診所啊,咱這兒就老王頭會瞧病。”老漢一邊說著,一邊扭頭扯開嗓子大喊:“二狗子!快去把老王頭找來!”
我被安置在一戶農家院里,身上濕漉漉的,冷得直打哆嗦。
大嬸手腳麻利地從屋里抱出幾件干衣裳,塞到我懷里,關切地說:“趕緊換上,別著涼了。”
她轉身又端來一碗熱氣騰騰的姜湯,“快趁熱乎喝了,去去寒氣?!?/p>
我感激地接過姜湯,一飲而盡,一股暖流頓時涌上心頭。
黑子被我放在炕頭上,小家伙嗆了水,這會兒正無精打采的,像霜打的茄子一樣。
我心疼地輕輕給它按胸口,突然,“噗”的一聲,黑子吐出幾口水來。
“喵……”它緩緩睜開眼睛,那對金眼珠子滴溜溜轉著,看起來是緩過來了。
我這才松了一口氣,緊繃的神經稍稍放松了一些。
然而,就在這時,我突然感覺到腦門子一陣火辣辣的疼,仿佛被火烤了一樣。
我下意識地伸手一摸,摸到的地方竟然燙得嚇人,正是那老鬼臨死前點的位置。
“大嬸,能借電話使使不?我手機掉水里了?!蔽覐娙讨弁矗虼髬鹎笾?。
大嬸二話不說,從屋里拿出一部老式按鍵機遞給我。
我接過電話,撥通了靜姐的號碼。
電話那頭很快傳來靜姐的聲音:“喂?小陽,你們怎么樣?沒事吧?”
“靜姐,我跟玄陽子在三棺鎮(zhèn)的水寨子村呢,我們出了點岔子,你快開車來接我們?!蔽医辜钡貙χ謾C說道。
“啥玩意兒?你倆咋跑那去了?你等著,我一會就到。”靜姐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伴隨著鑰匙的嘩啦聲,“等著,我這就過去。你倆沒啥大事吧?”
“沒啥大事,就是道長掛了點彩……”我話還沒說完,電話就被掛斷了。
“靜姐?靜姐!”我對著手機大喊,心中充滿了擔憂。
我看了眼手機,才發(fā)現(xiàn)靜姐已經掛了。
我把手機還給了大嬸,我這才稍稍松了口氣,轉頭看向屋里,卻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草藥味兒。
原來老王頭已經過來了,現(xiàn)在正給玄陽子處理傷口,只見他手法嫻熟,動作迅速,不一會兒就將玄陽子的傷口包扎好了。
不過,當我看到老王頭用的藥粉時,不禁嚇了一跳——那藥粉黑乎乎的,跟鍋底灰似的,看著怪嚇人的。
“這啥藥?。俊蔽液闷娴販愡^去問道。
“糯米粉啊,還能是什么藥?”老王頭頭也不抬,不緊不慢地說道,仿佛絲毫不關心玄陽子怎么受的傷,“放心,死不了人?!?/p>
玄陽子疼得齜牙咧嘴,嘴里不停地“哎呦”著:“哎呦我去,你輕點老哥,這藥勁兒咋這么大……”
“忍著點!”老王頭卻毫不留情,一巴掌拍在玄陽子的后背上,呵斥道,“大老爺們叫喚個啥,跟個娘們似的,這點傷算個啥!”
我站在一旁,看著玄陽子胸前那幾道傷口,心中暗自擔憂。
只見那傷口處不斷有黑色的血液滲出,看起來異常詭異。
我心里直犯嘀咕,這分明就是尸毒啊,這糯米粉真的能管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