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點(diǎn)喝,小心燙。"她輕聲囑咐,像照顧孩子一樣。
我小口喝著粥,胃里頓時舒服了許多。酒精帶來的不適感也逐漸消退,頭腦變得清醒起來。
"靜姐,"我放下空碗,認(rèn)真地看著她,"謝謝你。"
她微微一笑,伸手整理我凌亂的頭發(fā):"謝什么,我們是一家人。"
這句話讓我心頭一熱。
是啊,在這個世界上,能有一個理解你、支持你,在你迷茫時陪伴你的人,是多么幸運(yùn)的事。
夜已深了,窗外的月光透過窗簾縫隙灑進(jìn)來,在地板上投下一道銀色的光帶。
我和靜姐并肩坐在沙發(fā)上,享受著這難得的寧靜時刻。
"明天,"我打破沉默,"我會把支票捐給兒童福利院,匿名捐贈。車和房子就按你說的,先放著不動。"
靜姐點(diǎn)點(diǎn)頭:"至于玄陽子那邊,你要好好跟他說,別讓他覺得你在利用他。"
"我明白。"我嘆了口氣,"雖然他現(xiàn)在變得有些。。。功利,但畢竟幫過我不少。"
靜姐站起身,伸了個懶腰:"時間不早了,早點(diǎn)休息吧。明天還要處理這些事呢。"
我跟著站起來,突然感到一陣眩暈,可能是酒精的后勁上來了。
靜姐眼疾手快地扶住我,無奈地?fù)u搖頭:"看你以后還敢不敢喝這么多。"
在她的攙扶下,我搖搖晃晃地走向臥室。
躺在床上,酒精和疲憊終于戰(zhàn)勝了我的意識。
在陷入沉睡前的最后一刻,我感覺到靜姐輕輕為我蓋好被子,然后關(guān)上了燈。
黑暗中,我隱約聽到她輕聲說:"別擔(dān)心,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這句話像一句溫柔的咒語,讓我緊繃的神經(jīng)徹底放松下來,沉入了無夢的睡眠。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進(jìn)臥室,我迷迷糊糊地睜開眼,腦袋像是被人用錘子敲過一樣疼。
昨晚的酒精還在體內(nèi)作祟,喉嚨干得像是塞了一把沙子。
靜姐已經(jīng)不在床上了,但枕邊殘留著她淡淡的茉莉花香。
床頭柜上放著一杯溫水和兩片解酒藥,旁邊還有一張便簽:"我去店里了,記得吃藥。"
我掙扎著爬起來,吞下藥片,溫水滑過喉嚨的感覺讓我舒服了一些。
拿起手機(jī),屏幕上顯示有五個未接來電——全是玄陽子的。
"這家伙。。。"我揉了揉太陽穴,正準(zhǔn)備回?fù)?,手機(jī)突然震動起來,又是玄陽子。
"喂?"我按下接聽鍵,聲音沙啞得不像自己的。
"陽子!你總算接電話了!"玄陽子的大嗓門震得我耳朵嗡嗡作響,"昨晚考慮得怎么樣了?金六爺那事?"
我深吸一口氣:"老玄,我正要找你談這事。今天有空嗎?我去結(jié)緣堂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