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毫不回避地直視著他的眼睛,回答道:“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不想卷入這件事情當(dāng)中,但金六爺那邊肯定需要一個交代。而你,老玄,無論是從能力還是從人際關(guān)系方面來看,都是最合適的人選。”
玄陽子沉默地喝了口酒,突然笑了:"你小子。。。是怕沾因果吧?"
我沒有否認(rèn):"老玄,你知道我的立場。這些錢來路不正,我用著不安心。"
"迂腐!"玄陽子一拍桌子,"這都什么年代了,還講究這些?錢就是錢,哪分什么干凈不干凈!"
我搖搖頭:"人各有志。老玄,你就說接不接吧。"
玄陽子盯著我看了半晌,突然咧嘴一笑:"接!干嘛不接?不過接歸接,這東西我可不要,活我接了,東西仍然是你的。"
他搓了搓手指,"你在接過東西的時候,因果就已經(jīng)有了,未來你勢必會有救他一命的機會。所以這些東西也只能是你的。而且金六爺那種人物,我?guī)退鉀Q祖宅的問題,他出手肯定不止這點。"
我沒料到事情會如此只好說道:"那好吧,不過咱們可說好,陰宅的事可就交給你啦!"
"成交!"玄陽子大笑,舉起酒杯,"來,干杯!"
我勉強碰了碰杯,抿了一小口。
白酒的辛辣讓我皺起眉頭,但更讓我不舒服的是玄陽子所說的話。
"什么時候去見金六爺?"玄陽子一邊大快朵頤一邊問。
"等開業(yè)之后吧。"我說,"阿彪會來接。"
玄陽子點點頭,突然壓低聲音:"陽子,你跟老哥說實話。金六爺那陰宅,到底有什么古怪?"
我搖搖頭:"不清楚。但他提到夜里常有怪聲,還有人看到白影。"
"白影?"玄陽子若有所思,"有意思。。。多半是冤魂作祟。這種活我最拿手了!"
看著他自信滿滿的樣子,我忍不住提醒:"老玄,金六爺不是好惹的。你。。。"
"放心!"玄陽子滿不在乎地擺擺手,"老子吃過的鹽比你吃過的米還多。這種場面,小菜一碟!"
飯局結(jié)束后,我看著玄陽子興高采烈離去的背影,我心里卻隱隱有些不安。
回到結(jié)緣堂,我把關(guān)公像恭敬地供奉在神龕上,點了三炷香。
香煙裊裊升起,關(guān)公威嚴(yán)的面容在煙霧中若隱若現(xiàn)。
"關(guān)二爺,"我低聲禱告,"弟子今日所為,實屬無奈。還望您明鑒。"
香爐中的香灰突然無風(fēng)自動,打了個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