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默默地看著那杯茶,心中也充滿了矛盾和糾結(jié)。
我伸出手,緩緩地拿起茶杯,感受著那股溫熱透過杯壁傳遞到我的手心。
我苦笑著搖了搖頭,回答道:“怎么管呢?他們自己種下的因,就得自己去承受這個果。我們已經(jīng)盡了最大的努力,能做的都已經(jīng)做了?!?/p>
靜姐深深地嘆了口氣,似乎對這個結(jié)果并不滿意。
她猶豫了一下,然后壓低聲音說道:“不過……你說他們家那些花盆下面……”
我點了點頭,明白她想問什么。
我喝了一口茶,讓那苦澀的味道在口腔中蔓延開來,然后緩緩說道:“每個花盆下面都埋著一件死人的東西。他們以為這樣就能迷惑那些亡魂,卻不知道這其實是在玩火自焚?!?/p>
靜姐聽了我的話,不禁打了個寒顫,臉色變得有些蒼白。
她緊張地問道:“那……那他們會不會……”
我看著她,知道她想問的是那些人會不會因此而遭遇不幸。
我抿了一口茶,讓那苦澀的味道在喉嚨里停留片刻,然后說道:“會不會死?這要看他們的造化了。如果他們能夠誠心悔改,或許還有一線生機。但如果他們繼續(xù)執(zhí)迷不悟……”
我沒有把話說完,但靜姐顯然已經(jīng)明白了我的意思。
我們相對無言,只能默默地喝著茶,讓那淡淡的茶香在空氣中彌漫。
窗外,陽光依舊明媚,仿佛剛才的一切都沒有發(fā)生過。
我盯著那杯已經(jīng)涼透的茶,思緒萬千。
"陽子。。。"靜姐輕輕握住我的手,"別太自責了。"
我搖搖頭:"我不是自責。只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靜姐善解人意地沒有追問,只是默默地收拾著桌上的茶具。
茶漬在桌面上留下深色的痕跡,像是某種不祥的預兆。
下午的生意出奇地冷清,整個下午只來了一個給兒女問姻緣的老太太。
我機械地給她解了簽,說了些吉祥話,心思卻一直飄在別處。
傍晚時分,我正打算關(guān)門,栓柱突然慌慌張張地跑進來:"陽哥!不好了!老王太太家出事了!"
我手一抖,鑰匙掉在地上:"怎么回事?"
"剛聽街坊說的,"栓柱氣喘吁吁,"老王太太回家后沒多久,她家就傳出慘叫聲。鄰居去敲門,發(fā)現(xiàn)。。。發(fā)現(xiàn)老陸頭渾身是血地躺在地上,老王太太。。。老王太太瘋了似的在砸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