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巖小說

第493章 抉擇（第3頁）

老板開始收拾隔壁的桌子，鐵盤碰撞的聲音格外刺耳。

"陽子，"安子突然抬頭，眼睛里布滿血絲，"如果是你，你會怎么選？"

這個直白的問題讓我措手不及。我張了張嘴，卻給不出答案。

一邊是生養(yǎng)自己的父親，一邊是同甘共苦的妻子。這不是簡單的選擇題，而是良心的拷問。

"我不知道。。。。。。"我最終誠實地說，"但我覺得，你應(yīng)該告訴小雯。"

安子痛苦地閉上眼睛："我怕看到她失望的眼神。"

"但她有權(quán)知道。"我勸道，"而且，也許事情沒你想的那么糟。"

安子搖搖頭："你不了解小雯。她不會反對出錢，甚至?xí)鲃犹岢鰜?。但越是這樣，我越。。。。。。"

越覺得對不起她。

這句話他沒說完，但我懂。

我們沉默地坐了很久，直到老板過來委婉地表示要打烊了。

結(jié)賬時，安子執(zhí)意要付錢。

走出燒烤攤，夜風(fēng)帶著微涼，吹散了些許酒氣。

"我送你回去。"安子說。

回程的路上，車?yán)锖馨察o。

我們叫了個代駕，坐在車上，我們都是默默無語。

"其實。。。。。。"他突然開口，"我爸一開始不肯做手術(shù)。"

我轉(zhuǎn)頭看他。

"他說太貴了，不想拖累我。"安子的聲音有些哽咽，"是我媽哭著求他，說想多陪他幾年。。。。。。"

我不知該說什么，只能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車停在別墅前，屋內(nèi)還亮著燈。

靜姐可能還沒睡。

"明天。。。。。。"安子欲言又止。

"需要幫忙隨時找我。"我真誠地說，"錢的事，我手頭還有點。。。。。。"

安子搖頭打斷我："你的錢留著吧，我知道你也不寬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