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收拾得很干凈,但透著股陰冷。
客廳的窗簾拉得嚴嚴實實,只開了一盞昏黃的小燈。
最引人注目的是陽臺——那里擺滿了花盆,幾乎占滿了整個空間。
"坐。"老陸頭指了指沙發(fā),自己卻站在窗邊,背對著我們。
老太太給我倒了杯茶,手還在微微發(fā)抖。
我假裝從包里拿聽診器,實際上悄悄取出了符紙。
"陸叔,"我盡量讓聲音聽起來像個醫(yī)生,"聽說您最近睡不好?"
老陸頭沒回頭,只是"嗯"了一聲。
他的肩膀微微聳動,像是在哼歌,但又沒出聲。
"能具體說說嗎?比如。。。"
我話還沒說完,老陸頭突然轉過身,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我:"你不是大夫。"
老太太手里的茶杯"啪"地掉在地上。
"老頭子你胡說什么。。。"她慌亂地彎腰去撿碎片。
老陸頭沒理她,繼續(xù)盯著我:"你是看事的。"
他的聲音變了調(diào),尖細得不自然,像是。。。像是個女人在說話。
我后背一涼,手悄悄摸向包里的符紙。老陸頭的嘴角慢慢上揚,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
"我知道你是誰。。。一身黃皮子味。。。"
老太太嚇得直哆嗦,眼淚在眼眶里打轉。
我深吸一口氣,決定不再偽裝:
"你到底是誰?為什么纏著陸叔?"
老陸頭的笑容擴大了,嘴角幾乎咧到耳根:"我纏著他?我不僅要纏著他。"
他的笑聲尖銳刺耳,"我們還要帶走他呢"
"我們?"我敏銳地抓住了這個詞。
老陸頭突然不笑了。
他的表情變得猙獰,眼珠上翻,露出大片的眼白:"滾出去!"
老太太"哇"地哭出聲,撲過去想拉老伴:"老頭子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