栓柱冷哼一聲:"畜生不如的東西,要是讓我碰上,非揍得他滿地找牙不可!"
小和尚則是嘆了口氣:"怨氣如此之重,怕是不好辦啊?"
我握著方向盤,沉聲道:"所以這次得小心點,老太太的怨氣不是一般的重。"
阿哲縮了縮脖子,小聲嘀咕:"要不……咱們還是回去吧?"
栓柱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慫啥?有陽哥在,還有小和尚,你怕個球?"
阿哲干笑兩聲:"我這不是……未雨綢繆嘛……"
我揉了揉太陽穴,看著眼前這三個活寶,無奈地嘆了口氣:"都別貧了,先回我那兒拿家伙。"
車子一個急轉(zhuǎn)彎,輪胎在地面擦出刺耳的聲響。
阿哲在后座被甩得東倒西歪,腦袋"咚"的一聲撞在車窗上。
"哎喲我操!姐夫你開車能不能穩(wěn)點?"阿哲捂著腦袋哀嚎。
栓柱一把揪住他后衣領:"閉嘴吧你,陽哥開車還用你教?"
小和尚淡定地從兜里掏出一包辣條,慢條斯理地撕開包裝:"阿彌陀佛,生死有命富貴在天。"
我透過后視鏡瞥了眼這仨活寶,忍不住搖頭。
小和尚法號"空色",但除了剃個光頭,身上半點和尚樣都沒有。
"陽哥,咱這次帶啥法器?"栓柱扒著座椅靠背湊過來問。
這小子雖然腦子不太靈光,但勝在聽話,給我當二神幫兵這段日子,鼓點敲得是越來越溜了。
"文王鼓、武王鞭都得帶上。"我打著方向盤,"還有上次我畫的符紙,朱砂也得備著點。"
阿哲突然插嘴:"要不要帶點黑狗血?我看電影里都這么演!"
"帶個屁!"我沒好氣地罵了句,"這時候我上哪弄黑狗血去?"
車子停在我住的老舊小區(qū)樓下。
剛下車,就聽見樓上傳來"咣當"一聲巨響,接著是房東大媽的咆哮:"姓陳的!你他媽又把馬桶堵了是不是?"
阿哲縮了縮脖子:"姐夫,你這鄰居挺生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