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相觸的瞬間,馮艷梅的紅衣漸漸變成了一條普通的紅裙子,就像當(dāng)年那個山村少女第一次走進大學(xué)時穿的那件。
江明哲溫柔地拭去她的淚水:"跟我走吧,這次。。。我不會再放手了。"
馮艷梅回頭看了我一眼,輕輕點頭:"謝謝。"
隨著一道金光閃過,兩個魂魄化作點點星辰消散在空氣中。
李雯發(fā)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哭喊,昏死過去。
隨著馮艷梅和江明哲的魂魄消散在空氣中,整個雜物間的陰冷氣息也隨之褪去。我長舒一口氣,緊繃的神經(jīng)終于放松下來。這場持續(xù)了二十年的恩怨,總算有了一個了結(jié)。
"陽哥!"栓柱突然從門外沖進來,氣喘吁吁地說:"我在一樓宿管室找到了另外兩個被附身的學(xué)生!他們和王欣雨一樣昏迷不醒,但看起來沒什么大礙。"
我和陳建安對視一眼,立刻跟著栓柱下樓查看。宿管室里,阿杰和小美并排躺在地上,面色蒼白但呼吸平穩(wěn),眉心的黑線已經(jīng)消失不見。
"看來附在他們身上的鬼魂也隨著馮艷梅一起離開了。"我檢查完兩人的狀況后說道,"休息幾天應(yīng)該就能恢復(fù)。"
陳建安點點頭,拿出對講機開始呼叫支援。就在這時,遠處傳來警笛聲,幾輛警車閃著警燈駛?cè)胄@。
"增援到了。"陳建安收起對講機,"救護車也在路上,先把這幾個學(xué)生送去醫(yī)院檢查。"
我們正說著,警車已經(jīng)停在了宿舍樓前。讓我意外的是,從其中一輛車上下來的竟然是周彤——那個在404寢室被附身的女警。她一下車就用充滿敵意的目光盯著我和栓柱,手不自覺地按在腰間的警械上。
陳建安注意到這一幕,臉色立刻沉了下來:"周彤!誰允許你擅自跟來的?你不是刑警隊的成員,沒有資格參與這次行動!"
周彤被訓(xùn)得一愣,隨即不服氣地反駁:"陳隊,這兩個人涉嫌妨礙公務(wù),還裝神弄鬼嚇唬我!我必須。。。"
"必須什么?"陳建安厲聲打斷她,"你知不知道要不是他們,你今天可能已經(jīng)沒命了?"他指著宿舍樓,"看看這是什么地方!老校區(qū)宿舍樓!二十年前的命案現(xiàn)場!你一個文職警員跑來干什么?"
周彤被訓(xùn)得臉色一陣紅一陣白,但眼中的敵意絲毫未減。她死死盯著我,仿佛要把我生吞活剝一般。
我無奈地嘆了口氣,對陳建安說:"算了,她也是被附身后受了驚嚇。不過。。。"我轉(zhuǎn)向周彤,"周警官,我建議你去找個道觀或者寺廟看看,被附身的人身上容易殘留陰氣。"
"胡說八道!"周彤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跳起來,"我才不信你們這些神棍的鬼話!"
陳建安徹底怒了:"周彤!你要是不想干,就回去坐辦公室!否則我會將你今天違反規(guī)定的行為如實報告周副局長!"
這句話終于讓周彤閉上了嘴,但她臨走前還是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說"這事沒完"。
等周彤走遠后,陳建安揉了揉太陽穴:"抱歉,這丫頭是周局的獨女,從小被慣壞了。"
我擺擺手表示理解。這時救護車也到了,醫(yī)護人員迅速將昏迷的學(xué)生們抬上車。林南堅持要跟著去醫(yī)院照顧王欣雨,我和栓柱則留下來協(xié)助警方做筆錄。
"對了,"陳建安突然想起什么,"那個李雯怎么處理?"
我思索片刻:"她拘禁亡魂和想要利用鬼魂害人這些都是玄門之事。。。"我苦笑著搖搖頭,"恐怕很難在法律上定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