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崔笑夠了,擦了擦眼角的淚花,走過來拍了拍阿哲的肩膀:"小伙子,你這紋身確實……嗯,挺別致的。不過你姐說得對,這字不太吉利,最好還是洗了。"
阿哲狐疑地看著老崔:"崔叔,你也覺得這不是尊字?"
老崔憋著笑,點點頭:"確實不是。"
阿哲這才有點慌了,掏出手機開始查字典,結(jié)果一查,臉都綠了——當(dāng)然,也可能是因為他頭發(fā)本來就是綠的。
"臥槽!"阿哲猛地跳起來,"這他媽是奠字?!祭奠死人的那個奠?!"
靜姐冷笑:"現(xiàn)在知道了?"
阿哲氣得直跺腳:"那紋身師騙我!我要去找他算賬!"
靜姐一把拽住他:"你先別急著去,你這紋身得趕緊處理,頂著這玩意兒出門,別人還以為你家出殯了呢!"
阿哲哭喪著臉:"那咋辦?。肯醇y身可貴了……"
我看了看老崔:"崔叔,您有沒有什么辦法?"
老崔摸了摸下巴:"洗紋身確實麻煩,不過……"他忽然眼睛一亮,"解鈴還需系鈴人,誰給你紋的你找誰去,不過洗紋身可疼了,而且你這還是紋在額頭上了。"
阿哲一聽"疼"字,立刻縮了縮脖子:"有多疼?"
老崔咧嘴一笑:"跟螞蟻啃骨頭似的。"
阿哲:"……"
靜姐瞪了他一眼:"疼也得去!難道你想一輩子頂著個奠字?"
阿哲蔫了,垂頭喪氣地"哦"了一聲。
老崔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說了幾句后掛斷,對我們說道:"搞定了,明天上午帶他過去就行。"
靜姐這才稍微消了氣,看了看時間:"那咱們先去吃飯吧,別耽誤了。"
阿哲摸了摸額頭,小聲嘀咕:"我這樣出去吃飯,會不會被人當(dāng)成神經(jīng)病啊……"
靜姐冷笑:"你現(xiàn)在才知道?"
我無奈地?fù)u搖頭,從柜子里找了頂鴨舌帽遞給阿哲:"先戴著吧,遮一遮。"
阿哲感激地接過帽子戴上,總算把那顯眼的"奠"字遮住了,雖然綠色的頭發(fā)還是從帽檐下支棱出來,但至少沒那么扎眼了。